不提祠堂和叶家神秘的传承,李康就提他见到过的叶家八卦楼,八卦楼三层楼里有什么?
“他们叶家还有蒙学堂?”
李康轻笑:“学堂不算什么,教认字儿罢了,叶家的族学才厉害。”
“有多厉害?”
“就说我知道的吧,叶家玄学不兴的时候,以耕读传家,叶家历朝历代出过的官员、巨商、文人名流,全部都上过叶家的族学。”
“对了,你最熟悉的叶家人,叶文正也上过族学。”
欧成海感叹叶家人长远的目光,玄学不成还能读书、行商,属实不错。
李康,包括和叶家有来往的李家人,即使李家传承不绝,每一代都有大师出现,李家人也从不敢小看住在乡下默默无闻的叶家。
叶家,树茂根深着呢。
现在叶家出了个天才,李家就更不敢生出轻视之意。
欧成海对叶家人来了兴致,想再打听叶家主支的事,李康没了谈性,摆摆手不再说话。
叶家是个大家族,叶家主支人少,没什么好说的。
叶家的规矩,除非特殊情况,一般和主支隔三代就不算叶家的核心家族成员了。
所以,一般三代后,叶家族人因为工作、读书之类的原因,都去了外地发展。
就算没去外地,留在本地,也不能住叶家村,只能住叶家村之外的其他几个村。
外地的叶家人想回来住进叶家村,有两条路,一条是当上叶家的族老,另外一条路就是家里孩子考进叶家族学,陪读的家长可以暂时住到叶家村。
日子顺遂的时候,在外地生活的叶家人很少想到回家族,碰到灾荒的时候,在外安家的叶家人,想到了家族。
这个年月,住在城里的人,买粮一日比一日艰难,眼看着拿着钱和票都快抢不到粮食了,有些人动了回族里避难的心思。
想回族里的叶家人不知道,族里,现在也艰难。
外人走后,叶平川带着人上山看水,没有旱魃干扰,山上的断流的溪水又流淌起来,水流比之前明显少了。
“族长,我看主要是水道下面的水被吸干开裂了,溪水从山上流下来,至少三分之一渗透到地下浪费了。”
“现在用水紧张,可不能让水白白浪费了,赶紧把水道修一修。”
“哎,我马上叫村里人上来。”
叶渠修整好,也通水了。当天新庄公社前面的沙河也来水了。
这次他们不等叶渠的水了,见沙河通水,一个个高兴得像过年似的,一个个积极去挑水,只求千万别误了春耕。
见族长没那么忙了,第二天叶文正才跟族长说欧成海的事。
叶平川想了想:“欧成海人不错,话也说的明白,一会儿问问乖宝。”
叶南音点头答应。
现在这个当口,叶家正是最需要靠得住的人脉的时候。
第7章 祭祖
九岁山这样的地方都面临春耕缺水的难题,更北方一点的地方那就更难了。
开春后,正是一年中青黄不接的时候,又一次半夜去粮站排队都没买到粮食,饿着肚子回家,一些叶家人动了回族里的心思。
比起动了心思的这些人,有人动作更快,人已经到叶渠镇了。
阳春四月,草长莺飞,水稻已经种在田里了,瓜果蔬菜的苗也长起来了,春耕基本完成,叶渠镇的社员稍微放下心来,有心思干点其他的事。
九岁山脚下的桃花开了,三大队的梨花也开了,一辆军用越野车一路从西洲市、玉竹县开进叶渠镇,车子在叶渠镇北面的公路被拦下。
“哪里来的人,叫什么名儿,去哪儿?”民兵队很警惕,问话的语气很凶。
车窗摇下来,剪着寸头的叶俊杰笑道:“几位兄弟好,我叫叶俊杰,我家原来住石桥村,我爸那一代因为当兵搬到东北去了,这次回来祭祖。”
“石桥村?我不认识你,你家还有什么人?”民兵队里有二大队石桥村的小伙子,仔细看了叶俊杰一眼。
“我二伯还在,他叫叶平文。”
“平文叔的侄子?强子,你带他去平文叔家认认人。”
“好嘞!”
撤开路障,强子摆摆手叫他们跟过去。
那个叫强子的小年轻骑着辆破旧的自行车在前面带路,叶俊杰开车跟在后面慢慢走。
“你老家这边的人也太凶了吧,平白无故地还不让外人进村了?”坐在副驾驶上的周晓丽这才开口说话,语气有些不耐。
叶东和叶北两兄弟坐在后座没有吭声,眼睛望着窗外,路边一排排雪白的梨花树,开的真好看。
“要不,咱们还是带着孩子去西南吧,把孩子放在这里我不放心。”周晓丽扭头问:“你觉得怎么样?”
“你不懂。”看管严格,不轻易让外人进,说明叶家村安全。
西南边境危险,带孩子过去他不放心。而且,外面现在到处都闹灾,吃不饱肚子,叶家人肯定也受影响,却没有那么严重,看看刚才那几个人高马大的民兵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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