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坠 第55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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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过宁知远坐回副驾驶座去,重新系上安全带,提醒将座椅打正的岑致森:“不早了,送我回去吧。”

岑致森点头,发动车子。

车开到宁知远家的小区外,他推门下车时,岑致森忽然又拉过他的手,塞了样东西到他手里。

“送你。”

宁知远低头看去,是一枚戒指,一圈的素戒上点缀了一些碎钻,看大小应该是枚尾戒。

他有些意外:“你送我戒指?”

然后他看到了岑致森的左手,小指上戴着一枚和这一样的尾戒。

“收着吧。”岑致森说。

“为什么是尾戒?”宁知远问,“我以为尾戒的意思代表单身,你送我戒指总不会是这个意思吧?”

“我倒是想送无名指的戒指,”岑致森笑笑,“算了吧,尾戒低调点,而且单身是西方的说法,在中国人的传说里,小指是系月老红线的地方,戴成对尾戒便是认定了对方,所以知远,我不会要你现在就戴上它。

“等你确认了你也爱我,我再亲手帮你戴上。”

宁知远低头又看了片刻手心里的那枚戒指,他的眼里也逐渐点上了细碎的光:“我都不知道,你这人原来还有点浪漫细胞。”

岑致森:“第一次谈恋爱,我也在慢慢学。”

宁知远将戒指塞进了自己兜里,笑道:“我收下了,多谢,这份五二零礼物我很满意。”

第53章 男狐狸精

“所以结论是,只能低头让步想办法跟他们达成和解,争取不要真的上法庭,想反诉对方专利无效,基本等同于做梦?”

宁知远靠着座椅,一下一下转着手里的笔,问得有些漫不经心。

律师点头肯定:“是这样,我的建议是能不打就不打,毕竟他们这个东西已经先后经历过三轮专利无效请求,包括年初他们自己启动的专利无效程序,明显是有备而来,想在这上面做文章,基本没可能。”

“不试试怎么知道,”宁知远不信,“就正常走程序发起第四次无效申请好了,证据方面我来想想办法。”

一旁的公司创始人欲言又止,宁知远目光落过去:“技术这块你比我懂,多查查文献呢,看有没有能用得上的证据。”

对方抹一把脸:“我这一个星期每天就只睡两三个小时,不就是在查相关文献,岑安也欺人太甚了,我们这么小一个公司,值得他们这样大打舆论战,把我们往死里逼吗?”

“你们做的这个东西对他们也挺重要的,所以要扼杀对手的一切可能性,换个角度想,能被岑安盯上,说明你有本事。”宁知远不怎么走心地安慰人。

对方一听却更加郁闷了,完全没感觉被安慰到。

宁知远笑了笑,这事的发酵速度其实有些超乎他预料,短短一个星期,外头各种新闻铺天盖地,他们压力确实颇大。

事情弄成这样或许有岑安故意推动想打舆论战的意思,但类似的事情之前多了去,这次关注的人却格外多,无非是正常的商业新闻里掺进了豪门八卦,成了民众喜欢看的狗血闹剧而已。

没错,现在人人都知道他自立门户重新创业,出手的第一个项目就被岑安告了,都等着看热闹呢。

手机屏幕上有岑致森刚发来的消息:“晚上是不是回家去看爸?我跟你一起,十分钟后开车去接你。”

宁知远回:“来了在停车场等吧,别上来了。”

岑致森:“?”

宁知远:“怕干哥哥你被人打。”

终于打发走了创始人和律师,他有些疲惫地靠着座椅阖目养神片刻,周浩诚来敲门,跟他报告其他项目的事情。

末了问他:“跟岑安的官司还没有头绪?”

“啊,”宁知远无奈说,“律师建议最好是跟他们协商和解。”

“其实也可以吧,”周浩诚提醒道,“岑安无非是想一家独大,要不你跟岑安谈谈由岑安直接接手这公司呢,岑安应该对他们手里在做的几个项目会感兴趣的,我们现在退出虽然赚不到钱,倒也不至于亏本,也省得继续陪他们折腾了。”

“实在不行确实只能这么做,”宁知远大概也早有打算,那位公司创始人走了他们说话便直白多了,“不过再看看吧,就这么给岑安了,我们不是吃了哑巴亏?”

周浩诚笑道:“你跟那位岑总关系这么好,我以为你不会在意这些。”

“关系好也没看他手下留情啊,”宁知远好笑说,随手点开个手机新闻下的实时评论,逗乐子一般念给他听,“你听听这上面说的话,说我落地的假凤凰不如山鸡,想要重新飞上枝头就是做梦,这还有自称岑安内部人士有理有据说我跟岑致森以前就关系糟糕,一山不容二虎,岑致森现在就是要痛打落水狗。”

“不至于吧,”周浩诚觉得,这些网友评论实在太夸张了点,“他们不知道岑总也是致远的合伙人吗?”

“那还真不知道。”宁知远摊手,更没人想到“致远”这两个字就是出自岑致森之手,是他夹带私心取的名字。

“其实我也有点好奇,”老同学八卦道,“我记得以前念书的时候你偶尔提到你哥,都是一副不愿多谈、一言难尽的样,现在看你们关系倒真不错,你脚伤了他隔三差五过来看你,好吧我们这里离岑安是挺近的,但是吧,我还真没见过多少到了这个岁数还能像你们关系这么好的兄弟。”

宁知远笑着摇头,并不想多说:“美国人,是你见识太少了。”

插科打诨了几句,周浩诚准备走,他起身时,宁知远忽又问道:“你觉得爱情是什么?”

周浩诚有些意外:“你问我这种问题?”

宁知远:“随便问问。”

这是他第二次,不,或许是第三次问人这个问题,在夏威夷的那次,他就问过别人恋爱的感觉是什么,每一个人都能给出他不同的答案,他却很难找到自己的答案。

周浩诚想了想说:“这我也说不清,不过我看过一个定义,挺认同的,爱情是个体对特定他人持有的一种态度,包括亲密依赖需求、帮助倾向、排他性和占有性倾向。”

宁知远若有所思:“是么?怎么判断是单纯的依恋和占有,还是爱情呢?”

对方:“这不得看特定对象是谁,如果是家人,肯定没有这样的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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