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吗?”陶知晖从容解下身上围裙,坐在她身边,并没有觉得这是个很折辱人的提议,“没必要,如果你只是希望我像昨天和今天一样照顾你的话。”
他想,这些事情理所当然都是他应该做的,或者说,做这些事会让他看起来更像是她的男朋友而不是某个还算喜欢的固定炮友。
餐桌上还摆着前天送来的香槟玫瑰,离了徐姨,江陶自然是不乐意日日照顾的,几片花瓣明明昨日就已经微微打卷,现在看去却已经被人打理干净了,尽管只是粗暴地将那几朵花扔掉了。
“但是这很不公平,”江陶的话像刀子一下下扎进陶知晖心口,手则心不在焉地搅拌着碗中的粥,将那本就软烂的沙口番茄捣得细碎,全部融入粥水中,“说实话,你应该也清楚我目前对你们两个人的感情都一塌糊涂,我自己也有些不太明白。你现在愿意照顾我是因为你喜欢我,但是我要是用这一点吊着你我实在太坏了。”
身上卫衣袖子宽大,盖住手背只露出骨节分明的手指,陶知晖攥紧长至手心的布料,无力地给自己辩驳:“我没有……”
我没有想用这一点缠着你,没有想慢慢地让你感到愧疚……
不对,他被江陶完全说中了,这就是他的真实想法,他巴不得江陶未来离不开他,他的志气在江陶面前瞬间化为乌有,他想哪怕给江陶当一辈子免费保姆他也愿意,反正他现在就已经无家可归。
江陶笑了笑:“没关系,如果你不接受这份工作,我可以找到别人的,不过有些麻烦而已。”
陶知晖有些不知所措,从炮友关系变成金钱关系,他甚至说不出前者与后者哪个更好,这时蒋珹从书房走出,看了眼坐在餐桌同一边的他们,空着手在他们对面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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