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模模糊糊传来男人柔和宠溺的声音,“洗好了记得下楼吃饭,我等你。”
杜棠不理会,光脚踩在地板上,闭上眼睛,不想见到身上令她反感的红痕,任由温热的水流沿着雪白的肌肤滑下,浴室里弥漫着淡淡的沐浴露香氛。
等到她沐浴完收拾好,卧室已经空无一人。
床单换过,被子迭好,衣服收走,地也被扫过,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什么都变了,对她而言,从此以后这栋别墅就像牢笼一样,禁锢她的身心。可她半推半就地接受了,为了可笑的恩情和富贵生活,杜棠自嘲。
等等,不对,杜棠停止思绪,环视四周,卧室一干二净,没有刚刚她脱下的睡衣和内裤的痕迹,她的衣服也被杜永城收走了!
鬼知道杜永城拿她贴身衣服做什么坏事。
杜棠愠怒,蹬蹬跑下楼。
楼下餐桌已摆好饭菜和碗筷,徐徐冒着热气,散发着香味。
以前家里有保姆,一日三餐都不用发愁。后来她们被杜永城全部辞退,而杜永城又舍不得杜棠做饭,只好自己动手。
那几年,杜棠吃了很多奇怪的饭食,外糊里生的鱼,夹生米饭,过咸过淡的菜……
杜棠屡次抗议,但杜永城视而不见,好在他学东西很快,短短几个月迅速进步,手艺日益精湛,让她免于口腹折磨。
此时,杜永城已经换了浅色家居服,短发半湿,长腿交迭,正倚在沙发上打电话。
电话里谈的事情似乎很麻烦,她看到杜永城面露不悦,左手食指在腿上轻点,这是他生气的前兆。
杜棠很少见过他生气的模样,突然很好奇,于是放缓脚步,轻轻走近。
电话那头的声音她听不清,只听到杜永城言简意赅的回应。
“找到位置了?”
“看好,别让他乱跑。”
“不用动手,饿上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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