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话说到这里,杜澜也很好奇,“你这些习惯是怎么养成的?”
“我小的时候……长辈对我要求很严格。”
杜澜奇怪地看着君丞,“这边的家长也会鸡娃吗?我听说这边都是放养式的?”
“你说的‘吉娃’是什么意思?”
“是‘鸡娃’。”杜澜解释,“就是说从小会对孩子要求特别严格,要求成绩好,各方面都要优秀,还会不断的安排课外补习班各种社会活动等。我一直听说这边都是什么快乐教育,以为你们不会这样的。”
君丞淡淡道:“快乐教育是资本家最大的谎言,想要变成优秀的人,教育过程通常不会快乐,有太多难以坚持和困难,要学太多东西,这个过程不可能很快乐。”
“确实。”
杜澜回想他这学医的一路,真的是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要不是一股不服输的劲儿撑着,真的坚持不下去,哪里还有快乐,真的是没时间快乐,也没时间想别的,每天一睁眼就是学习,论文,考试,病例,手术等等,直到现在成了fellow,才终于有点自己的时间。
“快乐教育很难学到什么真正的知识。”杜澜说,“毕竟快乐教育说白了就是每天都玩,玩哪能学到太多东西。”
“我身边的朋友,他们从小跟我一样,都要学很多东西。”君丞回答,“当然,要求学,也并不是所有人都会听话去学。”
杜澜挠了挠头,“那他们的父母不会管他们学不学么?”
“父母通常很忙,而且也不止一个小孩,他们只负责给每一个小孩安排课程,至于学不学就看小孩自己,他们不一定有时间教导太多。”
杜澜那个时代都是只有一个,还在实行政策,他不太懂有很多小孩的家庭是怎么回事,就好奇问:“你也是这样么?”
他可能不太理智,问的问题越来越过界,不像是床伴该问的,但很多时候情绪到了这里,他很难控制。
好像,他在跟君丞接触的时候,逐渐模糊了界限。
“我不一样。”君丞摇头,“我的父亲不太管我,我的母亲对我要求很严格。”
“难怪你这么自律。”杜澜说,“可能跟你母亲要求严格有关系。”
“也许吧。”君丞似乎不想多谈这件事情,“一个人成长成为什么样的人有很多方面的因素,遗传,家庭,教育等等。”
杜澜想了下,忽然说:“也许真的是三分靠天赋,七分靠打拼,九十分靠遗传。”
君丞有点被逗笑了,“如果真的是这样,那这方面应该是遗传我父亲。”
“别管怎么样吧。”杜澜感慨,“我觉得你这样也挺好的,比我这么邋遢的强多了,但我感觉自己又改不了。”
君丞只说:“试试吧,说不定。”
吃完饭,杜澜抓着君丞的胳膊。
君丞垂下眼皮看着杜澜的动作,仿佛在思考对方的用意。
“别误会。”杜澜立刻说,“我看看你的伤。”
虽说从之前他看到的伤口深度来说,一周过去应该养好了,但万一呢。
他将君丞的袖子挽起来,看着君丞手臂上的伤口,确实已经愈合在结痂,就算用力也没有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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