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用了吧。”杜澜挠了挠头,“我自己开车去就行了。”
但君丞看起来很坚持,杜澜还是同意让对方送。
上车的时候,杜澜想着……这大约是真的要跟他走心了?
不然为什么坚持送他。
车先开到鲜花店,杜澜买了一束白色的鲜花,随后指挥君丞开车去位于郊区的墓地。
杜澜老家在国内南方,清明的时候烟雨蒙蒙,从前他清明节去祭拜母亲的时候天总下着细雨,到了这边,清明的天气完全没什么规律,今天就是个艳阳高照的好天气。
车开到墓地旁,杜澜让君丞在车上等着,他自己拿着鲜花过去祭拜,跟父母聊了两句,大意是说现在的生活,说完之后又聊起一些事情。
“爸,我觉得我一直是个不怎么听话的孩子,你当初不让我学医,觉得学医太苦,最后我还是学了医。”
“其实我也觉得学医挺苦,但学医的过程就像是攀登一座非常高的山,登顶的时候真的有种一览众山小的感觉。学医学成了,感觉还挺不错。”
“你放心,我现在的生活挺好的,从前那些让我们过得不好的人,现在过得也挺不好。”
“但我估计你不会喜欢我现在这样,你总是传统些,想我娶妻生子,但我这样真的不适合娶妻生子,我娶妻生子就是耽误人家妹子。”
“你也不用操心,我现在过得挺好……”
……
杜澜絮絮叨叨说了很多,等真的离开时已经快中午。
从墓地出来,他情绪总是有点低落,吃午饭也没胃口,君丞问:“发生什么事情了么?”
“也没,就是想起从前的事情。”杜澜叹气,“我这人有的时候有点矫情,你别理我,过会儿就好了。”
“……矫情是什么意思?”
杜澜有点错愕地看着君丞,随后摇头失笑,“忽然矫情不起来了。”
君丞:“……真的没发生什么事情?”
“真的没有。”杜澜很肯定地回答,“在这边学医这么困难的事情我都坚持下来,还能发生什么。”
君臣听后认同道:“外国人在这边学医,确实很辛苦。”
杜澜听出了不一样的味道,“怎么,感觉你好像有点感触?”
该不会君丞的前任里面有跟他情况类似,来这边学医的外国人吧。
杜澜觉得他不应该猜测对方的前任,但有的时候又控制不住自己去想。
“我的母亲也是来这边学医的华人,但是她没有坚持下去。”
杜澜顿觉自己误会了。
“在这学医是挺苦的。”杜澜说,“但有的时候,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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