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妈照了照镜子,里面的人鹅蛋脸,皮肤白皙,虽然眼角有些细纹,但仍旧极显年轻,果然是这个院儿里最好看的老太太,王大妈不无骄傲的想。唯一的遗憾就是自己脖子上空荡荡的,要是有条珍珠或是钻石项链就好了,她就能是这个院儿里最最体面的女人了。
王大妈有些遗憾的伸手抚了抚自己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尘,随即又勾唇微微一笑,对那些东西志在必得。
还不知道自己被惦记上了的刘大爷打了个喷嚏,他今天也不知道咋回事,眼皮抽抽的跳,心里不安的很,总觉得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这种预感在看到葛家父母带着两个儿子儿媳和葛娇娇气势汹汹的到来时到达了顶峰。
刘向阳今天刚去报社登报离婚,一家三口正在屋子里庆祝自家摆脱了葛家,还白得了葛娇娇那些珠宝呢,就听见大门“嘭”地一声响。
大门嘎吱嘎吱作响,外面葛家人的身形露了出来。
“爸、爸,妈,大哥二哥,你、你们怎么来了?”刘向阳神色慌张,说话都结巴了。他骨子里对岳父岳母就是畏惧的,这会儿因为心虚心里的害怕更甚。
郑婆子和刘大爷也看着气势汹汹的葛家人傻眼了,这、这怎么和说好的不一样啊?不是说葛家这个节骨眼上不会惹事节外生枝吗?不是是他们只能暗自吃下这个哑巴亏吗?不是说……
看见往日里对自己慈和的岳父岳母看向自己如刀一般的目光,刘向阳心里一跳。
葛家妈妈向后一挥手,两个儿媳妇就身形灵活的避开了刘家的人,往屋子里去了。
“你们干啥?两个小娼妇,这是你们能进的地方吗?还不给我出去!”郑婆子一看势头不对,尖叫。
两个嫂子根本不搭理,直接往里面的卧室而去,一个去刘老头和郑婆子的卧室,一个去葛娇娇和刘向阳住的那间,一进去就开始翻箱倒柜的找东西,把衣裳被面掀的到处都是,反正不是自家的不心疼。
刘大爷和郑婆子准备去拦着人,却被葛爸爸个葛妈妈拦住。
与此同时,还没等刘家三人反应过来,就听到”咔嚓”“咔嚓”“咔嚓”三声。
“啊!”郑婆子心疼的尖叫。
“咔嚓”一声,桌上的碗筷砸的稀烂。
又是“咔嚓”一声,柜子上的暖壶碎了一地。
“啊啊啊!天杀的土匪,你们这是逼人去死啊!”郑婆子再次尖叫。
葛家两兄弟就像两台推土机,走到哪里,碎到哪里。间或有碍眼的椅子,凳子,也被他们砸碎扔到一边。这俩人体格不小,干起这活儿来相当顺手。
刘家父子想上前阻拦葛家兄弟,“你们这是想干什么?”可惜葛家兄弟理都不理,直接动手,没几下就被人制服,用绳子困得结结实实,扔在了一边。
葛娇娇站在葛妈妈身后,看着这一家子惊慌失措的模样,只觉得心里痛快极了。她甚至脸上还扯出了抹笑来。天知道自己被检查出不孕时心里有多惊慌和无助,还有被赶出刘家时的害怕和恐惧。这些,也该让刘家人尝尝!
一看家里的东西全碎了,郑婆子心痛如绞,恨不得原地去世。再一看,儿子和男人也都被人抓了,啊啊啊啊,愤怒冲昏了她的头脑,当下什么也顾不了了,郑婆子嗷的一声冲上去,想撞死葛娇娇,“我杀了你们!你们这些强盗!!你这个小娼妇,带着你娘家人来砸我家,我撞死你!!”
结果,还没跑出两步就被人一把薅住了头发。
“嗷!”郑婆子疼的龇牙咧嘴。
葛妈妈凶狠的薅住她的头发,“死老婆子,平日里欺负我女儿不够,还敢当着我的面欺负?”
“我呸!今天就教教你,有的人不是你想欺负就能欺负的!”,说完,她呱唧就是一个大嘴巴子下去,郑婆子嘴歪了。
郑婆子瞪眼,歪嘴怒吼,“你这个天杀的娼妇,你、你竟然敢打我!”
葛妈妈反手又是呱唧一巴掌,把她歪掉的嘴复原了,她甩了甩手,冷笑,“让你嘴贱,我就是打了又怎么了?”
“啪啪啪”又是几巴掌。
“你个老虔婆,不要脸!竟然敢这么对我女儿!明明是你儿子不能生,偏偏要栽到我好好的闺女身上,还喂她吃那么些乱七八糟的药。幸好我闺女没出什么事,要不然,我跟你们刘家没完!”葛妈妈恶狠狠的说。
刘向阳眼前一黑,险些不能呼吸,他、他没想到岳母会发现这件事,而且还在大院儿里公之于众!
他慌了神,哀求道,“妈,你别说了……”
葛家妈妈不为所动,她冷笑,“你都做的出来这种龌龊事,我为什么不能说?”
葛妈妈这一句, "哗啦"一下,犹如一滴水进了沸腾的油锅。
外面看热闹的人瞬间炸了锅,沸沸腾腾。
“原来不是葛娇娇不能生,是刘向阳不能生啊?”
“原来男人也有不能生孩子的呀?”
“刘向阳是不是不行?”
“那肯定,看他刚才那反应十有八九是真的。刘家人心眼可真坏,自己不能生还给女方泼脏水,葛娇娇真是可怜。”
葛娇娇顺势抹了下眼泪,她也不是假哭,而是想起那时候的委屈,眼泪就不受控制的往下掉。外边的人见了,心里更怜惜她了。
众人目光复杂的扫过刘向阳的某个位置,其中意味,不言自明。
刘向阳下意识的捂住自己关键部位,羞恼万分,脸跟脖子涨的通红。
刘大爷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儿子,竟然是这样,怪不得,怪不得向阳去了一趟医院后就对葛娇娇这么殷勤,他还以为他是有别的打算,没想到竟然是这样。这个儿子怕是废了,幸好自己还有别的打算……刘大爷很快的从自己儿子不行的打击中回过神,眼神儿闪了闪。
郑婆子也不敢置信,不过,她认定这是葛家污蔑她英武不凡的儿子的,于是骂道:
“你这个娼妇,胡说什么?我儿子好好的……”
“呱唧”葛妈妈冷笑,“让你嘴贱!”“好不好的你问下你儿子不就知道了?”
刘向阳躲避着郑婆子的视线。
郑婆子脸颊高高肿起,她眼眶通红,像是能吃人一样,大声,“你胡说!”
脸上火辣辣的疼让郑婆子不敢再嘴贱,她挥舞胳膊挣扎,葛妈妈用力薅头发。她再挣扎,再薅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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