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卓觉得她肯定是今天混着喝,喝醉了,家里一瓶黄酒没有,只能哄着说:“等会你自己挑。”
乔韶言走着走着:“你是假人吧?你怎么这么安静,话这么少?一点都不烦。”
张卓感觉这辈子没这么落魄过:“是的,统统都是假的,你在做梦。”
乔韶言听了:“我怎么会梦到你啊?不争气。”维持着诡异的安静终于走到了。
乔韶言到楼梯转角不肯下去,站在高一级的台阶上,也还是矮着一截,勉强直起脖子,想要增加一些气势:“你不是要杀人灭口吧?是你没道德,让我加班,还让我帮你女朋友写作业,我没骂你是我有修养,不发火把人当傻子是不是?你算个什么,我是觉得没必要为这种事情生气,太荒诞了,反正是干活,干什么活不是干活呢!。”
张卓看她摇摇晃晃,扶住她的肩膀,乔韶言慢慢抬手,抚上他的脸,扇了右脸一巴掌。张卓都被扇懵了,她真的手劲不小,他都没有被人打过的记忆,结果又来一巴掌,虽然力气小了很多,但是还是结结实实打在张卓左脸。
乔韶言打完力气一下子泄了不少,靠在扶手上,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控诉:“和你其实也没什么关系,是我想要offer,我就得做那些杂七杂八的事情。不是,就是因为你,你摆烂,你当时不想在那干了,你还和公司刚来的女同事约炮,你个垃圾。我当时是想要return offer的,我要是有return offer我就不去读博了,你知道读博多累吗?失去做饭热情,在一个美食荒漠待这么多年,做不出来的时候想死,我搞学术,产出垃圾,害怕延毕要留在那更久。”抬腿就踢了张卓,踢完居然很自得,“嘿嘿,踢在胫骨是不是还挺疼的,咱专业呀!。”
确实挺疼的,她哪来这么大力气,张卓生理性地快流泪了,结果乔韶言坐在台阶上开始大颗大颗地掉眼泪,张卓不打算和一个彻底醉了的人讲道理,抱起乔韶言放到沙发上:“你坐这里哭,我去给你拿喝的,骂这么久,挺渴挺累的吧?喝什么?”
乔韶言幽幽飘出两个字:“茅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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