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君药还想再问,但不一会儿,秋景秀又闹了起来,一个人哼哼唧唧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然后抓起秋君药的头发就开始啃,把秋君药吓了一跳,又是抱着小崽子好一顿哄。
引鸳也走了过来,站在秋景秀的身边小声说些什么,一家三口的气氛亲密的任何人都挤不进去,邱太医很懂看氛围,赶紧拱手告辞了。
“陛下,您真的要依太医说的那样,对景秀进行治疗吗?”引鸳到底还是心软,忧心忡忡地看着秋君药:
“陛下您有办法了吗?”
“你放心,朕有分寸。”秋君药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摸了摸崽子的头发,和崽子脸贴脸安抚:
“他还小,不到万不得已,朕不会体罚他的。”
等到引鸳和秋君药两人轮番上阵,把秋景秀哄老实以后,秋景秀又一个人从秋君药的怀里挣脱下来,在地上爬来爬去,像是个小狗崽子似的到处拆家,惹得一群宫女太监追在他身后,苦着脸喊他小殿下慢点跑。
不巧这事秋景月正来到宫中给自己的母妃请安,路过披香殿的时候,听到动静,便胆大包天地走进去,刚好看见秋景月爬出披香殿的殿门,两人当下撞在一起,扑了个满怀。
“啊......呜!”
秋景秀摔了一屁墩,像个肉团子似的在地上滚了几圈,疼的皱起稀疏的眉头。他坐稳之后,也不哭,气的鼓起脸颊,张嘴露出整齐洁白的一排牙,迅速地爬到秋景月身边,咔嚓一下咬在了秋景月的手臂上。
“啊!”
秋景月疼的发出杀猪一般的叫声,惨烈的活像是有人把他的祖坟刨了:
“疼疼疼!”
秋景月清秀的一张的脸扭曲的吓人,用力甩了两下胳膊,没把秋景秀甩开,反而惹得胜负欲极强的小崽子加大了力度,像是要将秋景月的手臂活生生咬出一块肉来似的,一边咬还发出低低的吼声。
“你们还愣着干嘛?”
秋景月都要疼哭了,生理性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一边掉眼泪一边吼一旁的太监宫女:
“快帮本殿下把这个不长眼睛的贱奴拖下去!”
狗东西,等他脱身了,定要将他大卸八块不可!
秋景月恶狠狠地瞪了秋景秀一眼,岂料秋景秀丝毫不怕他,压下眼尾,更凶狠地瞪了回去。
秋景月:“......”
???
一旁的太监和宫女们见两人又要大打出手,忙将秋景秀和秋景月分开,但秋景月被拉开时,喉咙里还滚出呜呜的威胁,看的秋景月火冒三丈,差点跳起来:
“狗崽子,本殿下要杀了你!”
“景秀!”
不远处听到动静的秋君药急匆匆地赶来,看见秋景月和秋景秀正互相瞪视着,谁也不敢示弱,唯有几个太监宫女愁眉苦脸地站在一旁,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
“怎么了?!”
“父皇!”一看到秋君药出现,秋景月像是找到了救星,气冲冲地走到秋君药身边,撸起手臂上的衣袖,露出一个圆圆的带血的破皮牙印,又是委屈又是愤怒:
“这个狗崽子居然敢咬本殿下,真是岂有此理!”
他道:“不知道他哪个宫里逃出来的贱奴,月儿请求父皇将这个狗崽子交给月儿,由月儿发落。”
说完,他还得意地看了秋景秀一眼,像是在耀武扬威。
秋景秀也是个不好惹的硬茬,当下就“汪”了一句回去,脸上也有样学样地做出一个轻视的表情,把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秋景月气了个倒仰,指着秋景秀的鼻子道:
“你!”
“好了好了,什么狗崽子,他是你弟弟。”秋君药头疼地看着这俩小屁孩,对秋景秀招了招手:
“过来。”
秋景秀对所有人都一视同仁地无差别攻击,唯独面对秋君药的时候乖。他闻言,乖乖爬过去,抓住秋君药的小腿,被秋君药顺势抱了起来:
“汪!”
“别装乖。”秋君药警告性地瞪了他一眼,“又闯祸了是不是?”
秋景秀逃避地将脸埋进秋君药的脖颈,间或抬起眼,快速看一眼秋君药的神情,又低下头去开始装死。
“父皇.......”秋景月万万没有想到这个“狗崽子”就是最近宫里正得盛宠的新弟弟,明显尴尬了一下,片刻后又忽然想起受害人是自己,赶紧理直气壮起来,跺脚道:
“父皇,他咬我!”
秋君药:“.......”
引鸳也走了过来,见引鸳也来了,秋景月眼睛一亮,委委屈屈地又蹭过去,撸起袖子,就差把那排牙印按进引鸳的眼球里了:
“母后,你看他~~~”
秋景月说这句话时,声音拖得又长又带点节奏,一句话说的九曲十八弯的,像个小奶狗似的摇尾巴讨公道。引鸳对着那张娃娃脸,多少还是有点招架不住,索性把问题抛给了秋君药:
“陛下,你看他们两个!”
封建大家长秋君药:“......”
他一手抱着闯祸的秋景秀,一边看着秋景月,不好偏心偏的太明显,只能各打五十大板:
“好了好了,别吵了。”
秋君药拍了一下景秀的小屁股,板起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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