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痛欲裂。
克里夫拖着步伐打开了家门,头也不抬地习惯性地开了墙壁上的灯。
“哈。”
他疲惫地叹了口气。
家里安静得像是殡仪馆,他的房间就是棺材,他是个早该死去的人。
已经是不惑之年,可是克里夫却是个孤家寡人,没有孩子,没有伴侣。
生活孤寡得令他的朋友不可思议:“克里夫,你真该交一个女友!至少,也该养个宠物吧!”
对此,克里夫仅是微笑着打着哈哈过去了,不乏有人猜测他是同性恋。
然而如今社会风气早已开放,同性恋也没必要藏着掖着。不过,克里夫斩钉截铁地否认了这一点。
于是,谁也不知道克里夫为什么要过着如此乏味的生活:一个人,生活除了工作还是工作,哪还有什么意思?
更何况,如今,克里夫已是一家新锐公司的总经理,他不缺钱,为什么不尽情享乐呢?
“活得像名神父一样”,公司里不少人如此评价他,怀疑他是不是要把自己的余生交给上帝。
交给上帝?
也好,就当作是为过往的愚蠢错误而赎罪吧。
想起这些,克里夫苦笑。
他像死尸一般直挺挺地倒在床上,应酬完后,酒精使得他的太阳穴痛不可忍。
更别提他已是个中年人,那源源不断的旺盛活力随着他的青春岁月早已逝去,不见踪迹,徒留感慨。
他挣扎着从床头柜上抓了一瓶药,囫囵地往嘴里倒了几颗后,再抓过一瓶酒,往自己的嘴里灌下,让化学药品顺着酒精流到自己的胃里。
好在身体健康,胃部开始翻涌着胃酸,腐蚀着化学物质,流经血液,让他的神经放松了一些。
镇定剂配酒,真是人类福音,药剂师真是一群了不起的家伙。克里夫心想。
昏昏沉沉中,精神终于快要堕入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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