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公司再说吧。
她顺手拨通了下面周肆的电话。
滴声过后,那边飞快地接了起来,“岁岁?”
周肆的声音还带着早起的沙哑,原本清冽的嗓音混合着莫名的慵懒显得,反倒有些勾人。
温岁清了清嗓子,才低声回他,“你昨晚找我了?”
“嗯,”周肆这次的声音倒是清醒了不少,“晚上想你了。”
她的脸“腾”的一下子变得通红。
透过房门可以听见门外大家都已经起床了,踢踢踏踏的脚步声伴着妈妈爸爸相互之间的说话声,以及偶尔温栎犯了鼻炎哼哼唧唧的声音。
而房间内一片寂静,唯一的声响来自于耳边周肆得逞般的低笑。
“岁岁,起床了没?要迟到啦,快出来吃早饭。”妈妈的声音伴随着拍门声响起,吓得她没来由一个激灵,捂住了手机出声筒的位置。
“犯规啊你,”她装作正经地低咳两声,“我妈喊我吃早饭,我先挂了。”
那边还是在笑,周肆的声音放得很软,“好,那你去忙。”
她几乎可以脑补出他正处在那个她没见过的卧室里,躺在被窝里舒舒服服眯着眼讲电话的样子。
就和平时在她们家一样。
她觉得自己脸更烫了,匆匆再见之后就挂断了电话,又盯着短暂停留在屏幕上的那个熟悉的名字意犹未尽。
“岁岁,起来了吗?”妈妈见她没声音,在门外又催促了一遍。
温岁放下手机,用掌心用力地搓了搓自己的脸,才做出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打开门,“来了,妈,早上有什么好吃的啊?”
“早饭能有什么好吃的?”妈妈嗔怪地看了她一眼,“总归是包子油条那些东西嘛,哦对,你爸爸早上给你买了你最爱的麻团,吃吗?”
“吃!”她点头。
“吃就快点去洗脸刷牙啊,麻团冷了以后油得很,你赶紧吃。”妈妈说着又匆匆忙忙地往厨房的方向走,按照以前的习惯应该是给她去倒牛奶了。
看着面前这个熟悉的场景,温岁突然觉得心底里好柔软,眼睛涩涩的就像随时会要哭。
在没有回来的时候,她在脑海里脑补过一百次一千次爸妈会怎么表现。也许会说她,也许会嘲讽她瞎了眼,亦或者是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的老生常谈。
而当这一切真正发生的时候,原来他们只是说了一句话:回来就好。
她吸吸鼻子,走向卫生间——
“姐,你别开门,我还在里面呢!”卫生间里传来温栎慌慌张张的声音,接着是一阵小跑声后哐哐锁门声。
好的,一切都这么美好,除了她这个弟弟。
“你给我快点儿,我上班要来不及了啊!”温岁一边拍门一边朝里面喊,“一分钟能解决吗?”
“谁拉屎只要一分钟啊姐!”温栎在里面气急败坏。
“我上次听皓子说,你是你们的系草?我说到底……”
她话还没说话,就被温栎急吼吼地打断,“是校草,系草是什么东西?!”
温岁在门口默默翻了个白眼,继续说道,“我不管你是个什么品种的草,但是我想你的小迷妹们应该不想知道,万人迷大帅哥他也便秘吧?”
“那怎么了?”温栎不服气,“帅哥怎么不能便秘?阿肆也便秘!”
“他可不。”
这句话脱口而出,温岁当下感觉大事不妙,这是祸从口出吗?!她怎么会知道周肆便不便秘?他俩又是什么关系?
“姐。”
温栎的表情突然变得严肃,看得她心里毛毛的,还是强撑着表情,“怎么?”
“你不能因为阿肆长得帅,就对他神化,”温栎的表情一本正经,“这样是会被男人骗的。”
“……”
她到底对她这个弟弟还有什么期待?居然还以为他能听出问题,这简直是对自己判断力的蔑视。
“好了温栎,你给我速度起来,我要刷牙,”温岁转身往回走,一边又用力地拍了下门,“记得开排风扇啊你。”
“知道了。”
伴随着里面响起的嗡嗡声,温岁回到自己的房间先换衣服。
在家里虽然温馨,但有温栎这个家伙在她实在不放心,特别是齐皓又是个看起来不像是会保密的家伙,简直是把脑袋揣在口袋里出门。
她开始有点后悔为什么那天要去和齐皓说那样的话了。
当时走的时候衣服已经被带走的差不多,家里只剩下一些她大学时期穿的了。
温岁随便捡了两件穿上,又披了个浅灰色的运动外套,就回到客厅。
简单洗漱吃饭以后,她和父母告了别,再三保证自己中秋一定会回家,妈妈才放她离开。
等她到公司的时候,同事已经大部分都到了。
司琉不在位置上,郑梓柔也不在,对比起其他工位上满满当当,他们这一排看起来格外的空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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