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珍珍放下筷子,煞有介事看着赵思悦。
“也是巧,那天我路过艺术馆,顺便进去看了下,啧啧,差点没把我羞死。”
夸张的语气加上生动的表情,吊足了吃瓜群众的胃口。
邓珍珍很满意,继续她的表演。
“三幅里面有两幅裸体,什么都没穿的那种,好几个人围着看,我在旁边站着都觉得丢脸。”
“你懂什么,那是艺术!”
孟琳说不出大道理,急得抬出“艺术”当挡箭牌。
邓珍珍却不吃这套。
“什么艺术啊,旁边那么多画哪幅不是艺术?怎么只有她画个裸体?要是男的也就算了,一个女孩子,天天画那些没穿衣服的东西,也不觉得害臊!”
赵思悦低头喝汤,调羹和白瓷碗碰撞出清脆的轻响。她侧着头捕捉那美好的音符,努力不被狗吠污染了耳朵。
孟琳却来拉她参战。
“月月,美协那些专家是怎么评价你的画的?你大伯母不懂,你给她解释解释。”
主要是想让她将给在座的族亲听。
赵思悦只求置身事外:“妈,对不懂艺术的人,解释也没用。”
她不是听不懂邓珍珍的讥嘲,也不是怕事,主要是不想耗费精力。
人生短暂,为什么要为一些不值得的人和事消磨精力?
明争暗斗,冷嘲热讽,无意义的纠缠,不累吗?
孟琳总说是为她而战,殊不知,人开始纠结于利益的时候就已经输了。
输给月亮。
比起孟琳的愤怒,赵思悦漫不经心的无视是最好的反击。
邓珍珍气得嘴角抽搐。
“是,我是不懂艺术,但好歹知道羞耻,也不会画那些伤风败俗的东西!”
赵胤国出去送个朋友,喝了酒醉意微醺,送完人后,在赵思万和陆承的陪同下在花园里透了会气。
走了一圈,祖孙三人一起进来,正好听到邓珍珍在大放厥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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