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陆司衡把这份鉴定书摆在关贺军眼前?,他的骄傲和尊严被一并打碎。
他不甘心接受这种结果,托人拿到苏琰的头发后,跟自?己的头发,以及小女儿的头发,再次拿去检验。
现实是极具有戏剧性的。
他和苏琰没有任何亲缘关系。但小女儿,的确是他的孩子。
苏澄对关贺军的行为一无所知?,她甚至根本没察觉到关贺军这?段时?间对她的冷漠。她的心思都扑在苏琰身上,为他找最好的律师,到处为他托关系,试图打通司法环节,争取轻判。
在关贺军跟陆司衡又一次见面时?,陆司衡给了他一堆苏澄代持公司的资料。
这?家公?司参与的几次资本运作?,那些?藏在台面下的牟利方?式,机密的商业数据,都被陆司衡查的一清二楚。
关贺军越看越心凉,对这?段婚姻最后的一丝残念,彻底被击碎。
苏澄还在为儿子奔走?时?,自?己被突如其来的一纸诉状被带走。
关贺军以职务侵占罪,控告了她。
关语兮得知这个消息时?,正在办公?室喝咖啡,写材料。
手臂的伤没有大碍后,她就来上班了。陈瑶那边又有一个新项目要对接,她每天忙的不亦乐乎,完全没空去想苏澄和苏琰的破事。相关后续,都有陆司衡去跟进。他把她隔离在这些糟心事之外,她乐得轻松。
“哇,贺兴资本的八卦太劲爆了!”
“你也看到消息了?听说董事长把?投资总监告了,最关键的是,这?位总监是他老婆。”
“听说是第二任老婆……”
“小三上位吧?”
“八九不离十,啧,这?是不是狗咬狗一嘴毛啊。”
……
关语兮听到同事们在茶水间的爆料,回到工位上,翻看新闻。
她快要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两?周前?,他爸还在为苏澄下跪,现在居然把?她给告了?
她拿出手机,给陆司衡打电话。
铃声响了两下被接通。
“你在哪儿?”她低声问。
“办公室。”陆司衡应道。
“那……”关语兮犹豫了一下,明知?自?己不该在上班时?间开?小差,还是忍不住问道,“你现在方?便吗?”
陆司衡慢声道:“如果是陆太太来找我的话,我随时?都方?便。”
“……”关语兮耳根子微红,挂断电话。
关语兮坐在工位上左思右想,完全静不下心来继续写材料。
她索性抱着一叠材料,前?往电梯间,佯装忙于工作?。
进了电梯,按下陆司衡所在的楼层时?,她的心跳微微加速。
电梯门开?启,她走?到陆司衡的办公室门前?。
关语兮打开?门,恰好走廊上有人经过。
她的脚步停住,毕恭毕敬的站在门边,开?口道:“陆总,清原这个项目有点问题,瑶姐让我向你请示。”
陆司衡手里拿着一支签字笔,姿态懒散的靠着椅背,清润的嗓音淡道:“进来说。”
关语兮往里迈步,陆司衡又道:“关上门。”
“……好的。”关语兮返身把?门关上。
这还是她第一次来到陆司衡的办公?室,两?人级别差距太大,根本没有什么事,是她可以直接向他汇报的。
关了门之后,陆司衡站起?身,靠在桌边,双臂抱胸,要笑不笑的看着她,“陆太太,有何贵干?”
关语兮嗔了他一眼,抱着手里的文?件,低声道:“我有件事太好奇了,你知?道我爸,为什么会控告苏澄吗?”
“过来。”陆司衡朝她招了招手。
关语兮朝他走近,还剩几步距离时?,她刚要停住步,被他伸手一拉,拽入怀中。
“……这是在办公室。”她紧张的提醒他,“万一有人进来……”
陆司衡一只手揽着她的腰,一只手轻轻将她垂下的发丝别至耳后,目光流连在她身上,宛如欣赏珍宝般,口中漫不经心道:“除了我太太,不会有人不敲门就进来。”
关语兮脸上浮现一丝尴尬,试图解释,“不是,我……”
“我懂。”陆司衡一本正经应声,“突击检查。”
关语兮更窘迫了,“不是,我以为你在等着我……”
陆司衡颔首,“等着夫人来视察。”
关语兮忍不住捶了他一下,嗔道:“你能不能别取笑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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