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沉沉地看着她,直给她看到心里发毛的时候,轻笑了一声。
“好。”
他移开眼,不再继续这个话题,整个人都透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秦月抱着胳膊,问道:“还没问你,你怎么直接进来了?”
靳闻则淡淡答:“敲门不开,给你打电话占线。”
还有,怕她住在这里出什么意外。
秦月“哦”了一声,倒是没往心里去。这里本来就是他包的房间,进来很正常。
余光瞥到他脸色还是昨天那样苍白,举手投足皆是寒意,秦月便随口问了句:“你早饭在这里吃吗?”
她的本意是,如果他不在这边吃,她就下楼去吃了。六星级酒店的早饭,应该都是大厨做的,会很好吃吧。
谁知靳闻则幽深的目光投过来,充满了审视,似乎还有几分困惑。
“你在邀请我?”
秦月哑了哑,对着他这么不好的面色,委婉地道:“如果你这么想的话。”
靳闻则凝着她的眸子深了深,抬手揉了揉眉心。
从去酒店签离婚协议那天到现在,他总是猜不透她到底在想什么。
当他试探出结果,她对他的态度,又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说着要离婚的是你,邀请我留下的也是你。”
他的声音很轻,秦月没听清楚,疑惑地“嗯?”了一声。
靳闻则没回复,转身坐在沙发上,拿起了手边的座机电话。
“我叫早餐上来。”他淡漠道。
拨动了前台的号码,简单地吩咐了两句,男人将电话挂断。
全程,秦月就站在不远处看着他。
他本就长得俊美,笔挺的黑色西装一穿,对着电话里一吩咐,那种上位者的姿态十分明显。
她不由得困惑起来。他在靳家又不掌权,这种气质是怎么培养出来的?
在乡下成长的那些年,发生过什么?
为什么他看起来总是病怏怏的?
靳闻则就像是个巨大的谜团,每当她觉得她了解他一点时,就会有更大的疑问浮现。
挂了电话,男人淡定同她说:“你可以去洗漱了。”
秦月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盯着人家看了那么久,不大自然地“哦”了一声,转身往洗手间走去。
待她洗漱好出来,餐桌上已经摆好了酒店送来的早餐,中式西式都有,色香俱全。
就是她看了一圈,哪怕靳闻则特意说了要清淡的早点,她能吃的好像只有沙拉和牛奶。
没办法,她现在是个女明星,马上还要开始拍摄短剧了,身材管理不能停。
靳闻则已经坐在了餐桌对面,通体矜贵,没动筷子。
她抽开椅子落座,随意地问:“你吃哪些?”
“我自己带了。”靳闻则早上拎了个公文包过来,和他的衣物一样,上面没有丝毫的商标,但是做工很细致。
拉开拉链,他从里面拿出了一份用保鲜袋装着的三明治。
秦月余光里瞥到包里面有一个笔记本电脑,还有……一沓沓的文件?
再看他捏在手里的三明治,是用全麦面包卷的蔬菜、煎蛋和培根,色彩搭配上就很悦目。
他带饭了怎么还留下吃呢?秦月想不通,索性就不想了。
她端来了用玻璃碗装着的沙拉,拿勺子拌了拌。
再舀一勺子放进嘴中……为什么热量低的东西都这么难吃啊!
嚼得她的小脸儿都皱起来了!
唉,好怀念昨天在靳闻则那吃的饭,那是她两辈子吃过最好吃的东西了。
男人已经在慢条斯理地拆着保鲜袋,发出哗啦啦的声响。
秦月心念一动,捏着勺子问他:“那是你自己做的吗?”
“嗯。”
她咽了咽口水。也不知道是什么味道的,好想吃。
可他们还在闹别扭呢,可恶,她要是就这么低头了,也太没面子了吧。
算了,还是继续吃草吧。
她不停地给自己催眠:我是小羊,我爱吃草,吃草让我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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