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秋露说你手炉碎了,我从外头来的急,也没给你拿一个,抱歉,吟吟。”
宽大的蓝色貂裘便将长吟包裹其中,仅有的一丝寒气也在她周身隔绝。
长吟将璟王的手牵入怀中,所感是一片温暖,温和笑道:“我不冷的,肖夫人给我了一个手炉。”
“肖峤?”璟王闻言,微微有些诧异地挑了下眉毛,只是很快,他便收敛了情绪:“不冷便好。”
二人牵手经过甬道,路遇四皇子同璟王有事相商,萧谨晏让长吟稍等,随即便同瑾王走远。
冬日晌午的阳光似鹅绒被,温暖而轻巧,说话间阵阵白烟缭绕,如荡着轻纱般的薄雾。
“王妃,上午的事打听清楚了。”
耳边传来小厮的声音,长吟笑容收敛了一些,看向璟王走远的身影:“哦?如何?”
“回王妃的话,席间皇后娘娘想为太子殿下纳妾,太子妃多次婉言拒绝无果,最后太子妃似是被逼急了,道'未曾纳妾生子的又何止太子一人,母后何苦只顾东宫一脉。',而后,太子妃便…举了您和殿下的例子,最后…皇后娘娘气急,给殿下和太子都赏了妾…”
又是那个拎不清的太子妃。
宣帝刚刚废除藩王制度,如今,几个皇子全在上虞虎视眈眈,太子的权势全靠宣帝喜爱撑着,此时皇后为太子纳妾用意显而易见,早日诞下长子,便是太子早日握权。
但是,李鸢却看不到这一点,她只要萧暨白心里和身边都是她,就算这样,她也还得拉上自己这个垫背的。
“哈,”长吟嘴角有几分冰凉地往下垂着,带着凌人的气势,和与生俱来的贵气,她目光愈发阴冷起来,
“你在这等王爷回来,告诉他我去去便回。”
若在以往,长吟还愿意同李鸢虚与委蛇,但对君子才用君子之道,面对这种表里不一的绿茶小白花,她此刻只想当一回泼皮无赖。
长吟在御花园的一处寻到了太子妃。此刻,她正柔柔弱弱的坐在雕花长椅上,以手掩面,莹白的手遮不住泪花朵朵,怯生生的看了长吟一眼,道:“皇婶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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