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初这人吧,要说她怂,她有时会做些出人意料的事,要说她勇,大多时候胆子又没比针尖大多少。
邵熙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被人质疑阳痿,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挺强。
心里好气又好笑,手揪起女孩圆呼呼的婴儿肥,指腹捻磨几下,笑得越发温柔,也越发像邵老师了。
“不然宝宝今晚检查一下?”
坏心思一瞬消失,黎初眉眼耷拉下来,切换成从心型态,抿抿嘴,可怜巴巴看着男人。
换作是俩表哥在这,早心软得一塌糊涂。
可惜黎初面对的是邵熙,表面比谁都温和有礼,实则内心几乎不会有任何动摇的人。
“宝宝怎么突然委屈起来?”邵熙嘴里说得温柔,唇角的弧度却未变分毫,连按揉婴儿肥的力道也依旧如昔。
捏软软肉和捏面团似的,不疼是不疼,但总感觉有点怪。
长而翘的眼睫不住阵颤,黎初一眼又一眼地偷觑男人的神情。
好像不高兴了,又好像没有,只是单纯逗她玩。
邵熙面具戴得太过牢固,不像明安虑,虽也有城府,可一般而言,他懒得装,也觉得没必要装。
可以说活得十分恣意了。
黎初莫名想念起情绪外放的明弟弟。
不过这回参与剧本的只有明大哥,城府和邵熙不相上下,只一个习惯笑脸,一个常驻冷脸。
说不清孰优孰劣,反正她平等害怕每一个看不穿内心的人。
黎初暗自叹了口气,认命了。
在这两人面前,她就是个小可怜,滑跪不羞耻,多少人想跪还没机会呢。
这么想着,黎初抱住男人窄腰的动作流畅了不少,下巴靠在胸肌上,隔着带着轻微潮气的薄布料,施加在颊肉上的力道有一瞬的收紧,转瞬又放开,速度快到她都怀疑是错觉了。
右侧的唇角随着颊肉被拉扯的力道向上倾斜,带得黎初说起话来含含糊糊,“老公不要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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