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走了。”她转身, 跟众人打了个招呼。
有人问她那么早回家干嘛,温柚只说有事。
一路上,她胸口闷闷的,说不出来的感觉。
她想到了那摊血迹,想到了那辆与她擦肩而过的警车。
当时, 夏斯已是不是也刚好坐在车里?
等车停的时候,温柚长呼一口气下了车。
“叔叔,前两天在地下车库打架的当事人。”
“嗯, 对。我是他的同学。”
警察询问了几句, 然后转身看向后边。
温柚看到后面的屋子里走出来一个男人, 这个男人周身的气度不像是普通人。寸头, 宽肩,身高差不多一米九。
视线扫过来的时候,温柚感觉像是有把冰冷刺骨的刀抵在自己脖颈。
她垂下眼眸,不在对视。
警察转身跟男人说了什么,男人看了温柚一眼就点了点头。
温柚这才跟在警察身后,看着他把门打开。
室内没有开空调,比外面更加闷热。一个不大的房间,夏斯已坐在铁做的椅子上,闭目养神。
听到开门的声音后,他警惕睁开眼,却在看到温柚的瞬间眼神渐渐转变。
他坐直了身体,有种不易察觉的紧张。
温柚看到他嘴角的乌青,还有头上包扎用的棉布。眼神逐渐发冷,她压低声音,听起来很平静的道:“他是今年的高考生,为什么不让他高考完再抓?”
警察只道:“他今天中午才醒来,已经迟了。”
温柚沉默了。
等警察走后,她站在原地看着夏斯已。
夏斯已的面前有一张桌子,上面是纸和笔。
温柚猜测应该是跟笔录有关,她深呼吸一下走了过去。
“疼吗?”
夏斯已点头。
会疼和不怕疼是两回事。
他看着温柚犹豫了片刻,似乎在想该说些什么。
他不太爱和人打交道,更多的时候只想就这样静静的看着温柚就好。
最后,他在纸上写道。
‘抱歉,我没履行承诺’
温柚眉心微动,这个承诺只指的是。没参加高考,还是没保护好脸颊。又或者是没有在高考完来找自己?
或许都有吧。
温柚没有说话,她拿起笔接着上面写了一句:
‘笨蛋’
夏斯已笑了,只是刚牵起嘴角便疼的皱了下眉。然后脸色重新冷淡了下来。
温柚第一次见他有这种生动的表情,笑着又说了一句:“笨蛋”
她们又聊了很多,东一句西一句。
直到房门被打开,寸头男人靠在门口面无表情的盯着她们。
温柚身形微颤,然后警察走过来取下了夏斯已的手铐。
夏斯已冷淡的看了男人一眼,然后拉住了温柚的手。
“就是她?”
寸头男人对着温柚抬了抬下巴。
夏斯已没反驳。
“我是他舅舅。”寸头男人淡声说道。
温柚双眸微睁,却渐渐放松了下来。
她记得,夏斯已的舅舅是军人。
“可以走了。”舅舅又道。
出了警局,温柚看着手机上妈妈发来的消息眉头紧皱。
天色已经黑了。
夏斯已看了她一眼,然后对着舅舅指了指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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