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舒吓了一跳连忙伸手去扶他,“您心里设想的事情并不会发生,您放心,我自有主张。”
诚如苏舒所言,这件事任何都不一定拍着胸脯说能办到,但是苏舒可以。
大活人她带不走,但一点东西她简直易如反掌。
笔记本藏在郑太太身上,苏舒便和郑太太一同进了洗手间,看着郑太太从大腿上将缠着数十圈的胶带的两本不大的软壳笔记本拆下来。
苏舒当时心情如同五味杂陈。
这得多难受,而郑太太为了不被人发现和怀疑,穿着高跟鞋,每一步都要走得是那样的怡然自在。
“好孩子,得辛苦你了。”郑太太把小手包里的胶带拿了出来一起递给苏舒,问,“需要我帮忙吗?”
苏舒摇摇头,接过胶带没说什么,然后就进了隔间。
郑太太以为苏舒是和她一样的方法要将笔记本藏在身上。
但其实苏舒进了隔间以后直接就进了别墅,将两本笔记本连同那一捆胶带放进了别墅了,然后才又出来。
郑太太等苏舒出来以后目光在苏舒的大腿上落了两秒,以为苏舒和她一样藏在了那里。
“孩子,出了这个卫生间我们今天就没有见过,我和老郑也不认识你,你也不认识我们。“郑太太慈爱的摸了摸苏舒的脸,“我和他虽然回不去了,但是他此生心血能回到祖国,我们一生无愧,足矣。”
“郑太太您别这么说,待我回去以后,您陪着郑教授好好治疗,只要不放弃,总还有机会回去的。”苏舒劝着,“人生的路还很长,我们才走到一半呢。”
郑太太摇摇头,“你们年轻人的路还很长,你们要一步步踏实稳重的走,老郑这些年为了做各种实验身体被伤得早就负荷了,以目前的医疗水平是很难将他治愈的,他不过是在硬撑着这一口气在等一个机会。”
郑太太收回手没再和苏舒继续说话,而是对着镜子理了理她的妆发,然后给了苏舒一个眼神,她先行走了出去。
苏舒过了几分钟以后才出去的,她出去的时候,郑教授两夫妻和钱立正都已经不在门口了。
聚会依旧在继续,苏舒回到祝檩几人身边,坐下后,交代了句,“若是有人问起,你们别提及今天钱立正有单独找我说话的事。”
几人虽面上不解,但还是知道事情轻重,苏舒既然特地交代了,便点了头。
聚会不甚有趣,到了这里的人就是极端的两种情绪。
一种是高兴,一种是愤怒。
高兴的坐一圈,愤怒的坐一圈。
苏舒没有可以去找郑教授两夫妻的身影,只坐了半个小时,当做是和普通同学的聚会,觉得无趣了,她和祝檩几人就直接先走了,一行人离开的时候也没有一个人有去和朱先生告知一声的意思。
这种聚会来来走走的人很多,苏舒一行人的离开也不算什么大事,门卫核对了几人的身份就直接放行了。
苏舒回到家的时候本还以为这个时间点苏天荣应该在公司,没想到他在家,客厅里还摆着一堆他不知道从哪个商场买回来的婴幼儿用品。
小衣服小鞋子,还有婴幼儿的小推车都有,都是时下最新款的产品。
看到苏舒回来苏天荣兴致高涨,“你来看看这些东西怎么样?你也不查孩子的性别,所以我只能一种颜色买一个。”
上个月苏天荣就提过让苏舒在医院做产检的时候顺便把孩子的性别查一下,早点知道,好早点做准备。
但是苏舒没同意。
她就喜欢到最后一刻开盲盒的那种感觉。
反正对她和梁振国来说,男孩女孩都喜欢。
“苏氏集团要倒闭了?你真清闲。”苏舒坐在边上抱着一盆葡萄吃着,“我到今天才知道,有些人有多令人敬佩,我今天见到郑教授了。”
苏天荣听到苏舒提及郑教授神色一顿,再联想苏舒说的这句话,他就猜到这里头有事。
苏天荣努力回忆着这些以前对他来说不算重要的人的事情。
只是记性到底太遥远了,苏天荣想不起关于这两人的太多事情。
直到苏舒又说了句,“郑教授将他的两本重要笔记本托付给我,让我带回国。”
苏天荣一下子从沙发上弹起来。
“这事还有谁知道?”苏天荣问。
“除了一个学弟之外没人知道,郑教授很信任那个学弟,是学弟引我过去见的郑教授和郑太太。”苏舒说到这,忽然意识到,为什么她说让郑太太带郑教授好好治疗的时候郑太太在摇头。
因为,在她离开之前,在她落地祖国之前,郑教授为了隐藏某些事情真相,必然会继续以现在的状态麻痹监视他的人。
郑教授根本不敢让人知道他已经病入膏肓了。
“他所在的研究院水太深了,都是一群疯子,背后的关系又错综复杂,他要瞒着那些人做这些事情确实十分艰难。”苏天荣道,“之后几天你不要再去参加这种聚会了,老老实实准备比赛,然后回国。”
苏舒答应了下来。
之后的时间苏舒就在学校和家还有苏氏集团三点一线过着,倒是苏天荣多关注了下郑教授两夫妻的事情。
圈里有好八卦的人传着,以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酷爱化妆的郑教授开始喜欢参加各色各样的聚会了。行业交流会,商业酒会,慈善晚会等等的,都开始能见到郑教授两夫妻的身影。
而郑教授每一次出席,都必然会画着精致的妆,每一个与他打招呼的人,面上尊重,背地里转头却骂他是变态。
苏天荣听了以后就知道郑教授这是在混淆视听,也是在进一步保护苏舒,确保他最近接触的人够多,事发以后,大家就不会想到苏舒身上去。
一周后比赛结束,苏舒捧着个人的奖杯证书,坐车回去的一路上,二郎腿都抖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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