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懂,”张仙凡一本正经,“快过年了,月神。”
张仙凡的生日在大年三十,当天香港罕见地下了雪,都说瑞雪兆丰年,这是个很好的意头。
萧望舒喉结微动,直勾勾盯着他,看猎物似的,笑意藏进眉梢眼角,漂亮得像只开屏的孔雀:“快到十八岁了啊,小凡神,想要什么成年礼?”
同样的境地与问题,如果换作萧望舒,肯定毫不避讳,张扬又露骨地答:“想做成年人该做的事情,想上你。”
然而张仙凡毕竟是大户人家出身,温文尔雅的谦谦君子,只会笑得如沐春风,干净又含蓄:“要你毫无保留。”
他们又在床上闹了一会儿,才爬起来洗漱。
镜子前两人一前一后站着,张仙凡用毛巾擦脸,萧望舒刷着牙发呆,沾了满嘴的泡沫。
以前萧望舒其实想过将萧亭瞳接到身边来一起生活。
可他自认并不是一个好哥哥,脾气暴躁,不懂沟通,连人际关系都很难处理妥善,何况跟萧亭瞳这样一个十五六岁,处在青春期,心思敏感细腻的女孩子,加上打职业需要夜以继日训练,几乎无私人生活时间,估计难以承担照顾萧亭瞳的责任。
故而最终萧望舒还是将萧亭瞳托付给了她的外公外婆,每月按时给生活费打点,希望他们看在艳芬的面子上,能照料一二。
他以为在照顾萧亭瞳方面,外公外婆能做的,起码会比他能做的多一些。
可昨夜萧亭瞳的哭诉历历在目,她说外公外婆家的家庭氛围并不好,常常为一些小事吵得不可开交,她备受轻视,表哥表妹欺负她,几个姨妈与舅舅瞧不起她,外公外婆对此却坐视不理。
她在这里过得并不快乐。
如果是这样,还不如让萧亭瞳跟他这个不称职的混账哥哥生活。
……只是不知道,萧亭瞳愿不愿意。
“想带亭瞳走?”张仙凡用毛巾擦了擦他嘴角,免得牙膏的白沫掉到衣服上,弄得脏兮兮。
萧望舒回过神,有些诧异,咬着牙刷含糊不清地说:“你小子真属蛔虫的?”
“这里确实不是合适的成长环境,”张仙凡想了想,“带她回长沙吧,你不是在王府井买了房子么?”
萧望舒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知道今年已经是靠透支手腕,勉力支撑换来的一年,所以早就做好了退役的打算,在长沙安排好了以后的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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