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顿了会,她又缓缓把书册打开,放在景殃看不到的位置,悄悄往下翻了翻。
各种画面让人不敢多看。
比如什么……手,胸脯,腿,足,缠袜,银托子,悬玉环,角先生,缅铃,玉势……
鹿白从未见过这般繁杂多样的玩法,配合上面的图画,心慌挪开视线,感觉脸颊都要熟了。
片刻后,她又翻到赤脚的那一页,走马观花地看了看,倏地,脑海里冒出个念头——
景殃……喜欢这种?
他好像一直都爱打量她的脚。
她把书册放在一边,回想方才景殃想要再亲吻过来的画面,耳廓忍不住地发烫。
鬼使神差地,她心跳骤块,脑海里划过一抹念头。
鹿白慢慢把右脚从裙摆里伸出来。
案牍是沉木所制,桌壁乃乌色实木,无镂空,在外面也看不出什么。
与对面距离也不算远,刚好足够了。
宋延正在讲着第二条,甚至讲到了兴头上手舞足蹈。
景殃有些不耐地敲了敲桌面,也没打断他。
鹿白右脚静悄悄摸索过去。
她听到自己心跳急促加快,咚咚咚地跳动。
空气仿佛都变慢了。
鹿白忐忑得攥紧手心,微微冒出汗来。
看不见桌面之下,她不知道什么情况,小心翼翼地往前踩了踩。
下一秒。
景殃身子瞬间绷紧,骤然抬眸望过来。
-
“……这些银钱我已筹备好,你若要用随时可以去钱庄取,粮草……”
宋延忽然听到什么声音,疑惑抬眸:“怎么了?”
景殃松了松握笔的手,缓了缓呼吸,故作无事道:
“你继续说。”
鹿白身子有些僵硬,血液都往头上刺激,景殃不再看纸笺了,一动不动地盯着她。
她瞬间有些后悔,想要缩回去,但在景殃直直的目光中凭空顿住了动作,莫名不想露怯。不知生出一股哪里的勇气,她动了动脚趾。
景殃闷哼一声,蓦地抓紧墨笔。
“这笔银钱……”
宋延声音顿住,抬眸打量着他,不知是光线晦暗所致还是错觉,他似乎看到景殃微扬了下脖颈,手臂绷紧,呼吸骤重,眼尾染上极淡的浅红色。
“你……”
宋延感觉有些不对劲,想说难不成你难不成受伤了,但最终没敢问出口:
“景无晏,你这是怎么了?”
“……无事。”
景殃顿了顿,哑声:“你继续。”
宋延奇怪地看了看他,瞧不出什么名堂便收回目光,讲着最后一条。
景殃握紧墨笔,却不再下笔写了,一动不动地坐在案牍边,不知是为何。
“……所以,我要说的就是这些。”
宋延终于把最后一条讲完,完成任务一身轻松地摆了摆手:“我走了,若是无事不要唤我。马上要跟小母老虎下聘了,我忙得很。”
他体贴地转身带上门,心想自己汇报的时间确实是长了些,赶紧溜之大吉。
待书房门一关,鹿白立刻心虚地抽回了脚。
景殃突然起身,不等她逃跑就抓住她的脚踝,堵住她逃跑的路,压着重重亲过来。
“唔……”
鹿白挣扎尽数失效。眼前男子扣着她的腰,力道之大前所未有,用吻甚至是咬齿的方式堵住她含糊的话音。
景殃重重亲吻着她,摁在墙边不够,又把她抱下来,堵在案牍边,最后抱到屏风里的软榻上,反复亲吻着。
她挣扎不得,几乎呼吸不畅,无力地推着他。
景殃攥住她乱推的手,掌锢住掌中试图挣扎的人。
不知过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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