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以为不吃激将法的温绾愣是被这句给惹毛了,瞧不起谁呢,这种的不就是小case。
温绾哼笑,“不就是脱一件嘛,有什么难的。”
说着,她把脚上的拖鞋蹬掉一只。
光着一只脚,蹦跶地挪到一侧的单人沙发上坐下,“轮到你了。”
宋沥白:“拖鞋也算吗?”
“怎么,你觉得不算吗?”
“没有,你说算就算。”
“快点,到你了。”
温绾迫不及待看他扔骰子玩游戏了。
不知道会抽到哪一个,看不懂日文就对照翻译,前面的六个数字玩法都比较奇葩,其中三个是脱,其余两个不是亲亲就是抱抱。
宋沥白扔了个数字五,棋子飞行五格。
【亲她一下】
太简单了。
“凭什么给你的玩法这么简单。”温绾没能看到他和她一样脱只拖鞋,絮絮叨叨地抱怨时,宋沥白已经俯身,掰过她的下巴,亲了下。
亲了她的唇际后,又买一送一,亲了亲脸颊,眼尾勾着弧度,“那你想让我玩什么,和你一样?”
“没有。”她的兴致全在于扔骰子上,捡起来重掷下去,这次砸了个一,受挫地撇了下唇角,“怎么这么少啊,你是不是耍赖了。”
“……”
她扔的骰子,他还能耍赖的机会吗。
“七是什么?”温绾对着翻译本,“七是亲吻对方的头部?哪个头部啊?”
“……”宋沥白不声不吭地看着她。
温绾细密的睫毛无辜地眨动两下,干嘛用这个眼神啊,她又没说什么,不过是随便问问……什么头而已。
后知后觉的,她终于意识到自己那句话的歧义非常大,杏眸瞪圆,嘴唇干巴巴地张阖,羞得温度不由得烧起来,呆滞十几秒,吞吞吐吐,“我没别的意思……”
“哦。”他没个正经地应了下,唇角的笑懒散又肆意,“那过来亲吧,都随你亲。”
“……”温绾百口莫辩,趿着一只拖鞋,半俯身凑过去,亲了下他的眉眼间,“我说的是额头,你别多想。”
轮动宋沥白掷骰子。
飞行棋最后有一个终点,谁先抵达终点的话还会有更高的奖励选项,温绾既要关心过程中她和宋沥白的玩法,还得有胜负心,免得被他超过成为最后赢家。
宋沥白扔了个
三,对应的的是:【和她一起做二十个俯卧撑。】()
温绾:“为什么你抽到的都这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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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明明看到翻译本上有其他羞羞内容,怎么就是抽不到呢。
宋沥白起来,拉过她的手腕,“运气好呗,走吧,和我一起做。”
“我也要做俯卧撑吗?我不会。”
“不是让你做,卡片上的意思应该是让你躺着。”他说,“我做俯卧撑就行。”
“……我能有别的选择吗。”
这类玩法自然是以互动为主的,不是躺着的话那只能坐着了。
宋沥白已经保持好俯卧撑的姿势,很标准,这种对于长健身的人来说丝毫不成问题,二十个不过是分分钟的事情。
“要不,你上来。”
“我上去?”温绾看着男人劲瘦有力的腰间,摸了摸脸颊,“这能行吗。”
“你再不来我就拉你下来了。”
不是下就是上。
人在下的的话难保只是单纯地做俯卧撑,温绾小心翼翼地坐在他背上,又把小腿圈起来,“我最近是不是长胖了……”
“没有,很瘦。”
“真的吗。”
“嗯。”
“那我为什么上秤的时候显示胖了五斤。”
“秤坏了。”
“……”
有道理。
一定是这样子。
有志同道合的老公就是好,长胖怪秤不准,没准睡不着觉都能怪床歪。
说话间,宋沥白已经在做了,他衬衫都在,随着俯身的动作,衬衫被结实的臂膀勾勒出流畅的线条弧度,后背上的温绾虽是胖了几斤,一点没影响他发挥,人在他这里依然显得小小的一个,微凉的脚丫无意抵着他后肩的位置,触碰到黑莲花,一冷一热形成交替的反差温感。
二十个俯卧撑毫无吃力地就结束了,宋沥白除了后背被她坐过几乎没有明显的皱褶,一样的温润风雅。
温绾看他没有停下的意思,下来后催促:“好了好了,该我扔了。”
不论正常还是热恋版飞行棋,玩的都是一个情趣,为的就是交流感情的。
她倒是玩真的,只想赢他。
好胜心加持下,温绾扔了个六的数字。
“我已经到一半了。”她兴致勃勃,“马上就要赢了。”
宋沥白扔的数字都比较小,落她一大截,他倒是不在乎输赢,比起结果,游戏过程才具有娱乐性。
“我这个数字加六的话对应的是什么……”温绾翻看翻译本,“说最敏感的地方是什么?啊?什么鬼东西。”
这次不是大冒险,变成真心话了吗。
“字面意思。”宋沥白拿起一杯冰薄荷水抿了口,慢条斯理替她重新问了一遍,“是哪儿?”
“……我不知道。”
“这才到哪儿,绾绾你就想耍赖了吗。”
“……”
这话可太有
() 鄙夷性了,什么叫做这才到哪儿,她难道是个喜欢耍赖的人吗。
她要是想耍赖,早就把棋子往终点放了,干嘛还和他罗里吧嗦慢慢地扔骰子飞。
“应该是……”她仔细想了想,“脚心吧?”
“是脚心吗,难道不是——”他视线锁过胸前。
“肯定是脚心啊,是个人挠的话都会痒痒吧。”她把骰子递过去,“好了,轮到你了。”
她也想看他抽到真心话,回答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
宋沥白扔的数字还是很小,并不急着取胜似的,扔了个二。
这次温绾不用看翻译本就知道什么意思,就是她第一次抽中的那个脱。
“轮到你了。”温绾幸灾乐祸笑一声,“没事,只是脱个拖鞋而已……”
本以为他会学习她耍个赖皮,宋沥白倒是坦坦荡荡,解了衬衫扣子,在她目瞪口呆下,将薄衬衫褪到一旁,只剩一条黑色西裤包裹着长腿。
这种只留一半的视觉冲击感,远比其他组合要强烈得多,冷色调的灯下,宽肩窄腰,肤色皙白,肩上的黑莲花刺青更幽邃,配上那张勾着桃花眼的五官,温绾一时间静默,咽了咽口水。
他这么坦然,反而衬得她很狡诈。
宋沥白额发自然下垂,半遮住狭长漆黑的眼眸,慢条斯理将骰子推过去,“该你了。”
温绾今晚的手气出奇地好起来,遥遥领先不说,再掷的时候抽到一个隐藏款大奖。
这片日文她没看懂,对照翻译看的时候,那边的宋沥白淡淡读出声:“强迫对方做一件不愿意的事情。”
温绾也看到了,顿时乐了,眉眼狡黠地笑弯,“宋沥白,你可算是栽到我手里了,今晚你,完,蛋,了。”
一雪前耻的机会来了。
他没有半分畏惧,慢条斯理地勾唇笑了下,“求之不得。”
“你别笑,我认真的。”
“我也认真的。”宋沥白好整以暇地靠在那儿一动不动,“来,宝贝儿,玩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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