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重峦有些意外,然后又立刻整理好情绪,笑着说:“这是这张专辑里我最喜欢的一首歌了。”
“In silence screams , in wildest dreams , I never dreamed of this.”
祝重峦一直觉得Taylor在这首歌里的声音有一种近到极致的空灵,容易将人置入求而不得的幻境里,她喜欢这首歌很多年了。
储时还没有从她身前退开,她正想往后靠一靠车门时,他突然问:“你想躺下来吗?”
祝重峦有些不解,下一秒储时就将她打横抱起来,放到了车的引擎盖上。她愣了一下,也顺从的躺靠下来。这片夜空如此曼妙,以至于祝重峦有些恍神。
她能清楚的看到大片大片接连的、昨夜不能看得分明的星云,那些散发着冷光的星体汇集在一处,将本来暗黑的夜幕照出一种深蓝的底,并且也因着这些星星点点的光,能够看清连接他们的大片似云似雾者。祝重峦指向那些地方,“你说,那些地方会不会是幻境?”
储时倚在车边,顺着她指的看,大片大片的星云沉寂在夜空中,“重峦,那只是在引力作用下,星际空间里某些地方的气体和尘埃相互吸引而密,形成的云雾状天体。”
祝重峦无可奈何的笑了一笑,“储时,你以后是准备把我所有言语联想都从你科学的角度反驳一遍吗?”
储时有些不赞同,“这不是反驳,我只是在纠正你。”他转头看着祝重峦,“但我接受你所有的联想。”
祝重峦的心仿佛撞入了什么,重重一动,可她不敢迎上储时的目光,她夜里视线再差,隔得太近,也怕能看到储时说这话时眼里没有分毫的情绪,只有就事论事的态度。她低了些眼,轻声说:“你说的话真是很好听。”
储时没有听得很分明,但紧接着他听到祝重峦又说:“你说的一定是对的,是我的习惯和本能,造成我在夜晚时总容易串联起情绪片段。”
储时从车里拿了一瓶水拧开给祝重峦,“以后晚上不要喝咖啡,否则咖啡因刺激神经提起神来,你只会更清醒,想更多。”
祝重峦接了水瓶喝下大半才回答,“我本来就过于情绪上的联想,怎样都无济于事的。”她拧好瓶盖递回给储时,“你觉得我是什么样的性格?”
储时认真想了想,“你很敏感。”他拧开瓶盖喝完剩下的水,“但你从不会因为你的敏感而麻烦别人,仅限于在你画的圈里桎梏自己。”
祝重峦听得一惊,险些爬坐起来,在按捺住这个想法后,她忍不住问:“你是跟谁打听了我吗?”
储时有些诧异她这个想法,摇摇头否认,“你很好懂,又恰好你这两天流露情绪时我都在你身边。”
祝重峦还是爬坐起来面对储时,“所以你是又察觉了我的弱点后,选择掉头带我来这里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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