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十鸢在?酒店门口下了车,一个黑西服的男人立马迎了上来,亲自领着程十鸢朝走廊深处走去?。
黑西服在?走廊尽头的一个房间门口停了下来,门口还?站着几个和他一样穿西服的男人。
看到程十鸢走过?来,站在?门边的一男的替她拉开了日式推拉门。
程十鸢走进房间后,黑西装紧跟着走进房间,那几个随从则守在?门口,不让人靠近这边。
这是一间日式装修的房间,房间正中却不伦不类地放着一个中式茶桌,一个身穿旗袍的茶艺师正在?泡茶,高木坐在?茶桌左边,右边的位置空着。
程十鸢在?门口站定,黑西装男子立马走上前,用?中文和程十鸢交涉,
“程医生,接下来高木先生要同您说的话,部分涉及到商业机密,麻烦您交出手机,另外,我们需要检测您是否携带监听设备。”
程十鸢从包里掏出手机,扔到桌上。黑衣男子立马走上前,用?探测仪在?程十鸢身上扫了一遍。
确认程十鸢没有携带监听设备和危险品,高木这才冲她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程十鸢颔首,走到茶桌右边的位置坐下。
茶艺师往程十鸢面前放了一个陶瓷小杯,又往里面注入一杯清茶。
程十鸢食指在?茶桌上点了几下,“谢谢。”
茶艺师只?是浅笑着点点头,程十鸢这才留意?到,原来这个茶艺师是个聋哑人。
她心里又是一声冷哼,心里有鬼的人,还?真?是一点光都见不得?。
程十鸢端起茶水抿了一口,没见小泽的身影,顺嘴问了一句,
“怎么不见高木先生的翻译?”
那个西装男把程十鸢的话传给高木,高木附耳和他说了几句话,西装男又回头向程十鸢翻译了高木的话,
“高木先生说,小泽今天要去?拜访一位很重要的老师,他向高木请了假,今天由我来向二位翻译。”
程十鸢了然地点点头,放下茶杯,
“请我过?来是有什?么事?不妨直说。”
高木对那个翻译说了几句话,翻译转述,
“程医生,高木先生说,这次亲自来华国,除了想和您谈合作,还?想请您亲自给他把一下脉,高木先生今早得?知您能使植物人苏醒的奇迹,觉得?您是非常伟大的医生。”
程十鸢盯着高木看了一会儿,又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拿出一枚黄花梨的小脉枕,把脉枕放在?茶桌上,示意?高木把手腕搭上来。
三指并拢,压上高木的脉。
半晌,程十鸢收回手,从包里拿了一块白棉手帕擦着手。
“高木先生平时是不是有头晕耳鸣,腰膝酸软,手足心热的症状?”
翻译把程十鸢的话转述给高木,他重重地点了几下头。
程十鸢又道,
“从脉象上看,高木先生是肾阴不足,我刚才所说的只?是其中的一些表象。这个病还?有一个最严重的现象,就?是精·子质量欠佳,弱精、死精、无精,也就?是不孕不育症。”
程十鸢说的这些中医术语西装男不能很精准地翻译,他思索片刻,直接告诉高木,
“她说您不能生孩子。”
高木一直沉寂的眸子微微闪动,用?日语说了几句话,翻译同声传译,
“请问高木先生还?有生育的希望吗?”
程十鸢没有回答,反问道,“高木今年多大年纪了?”
翻译,“56周岁。”
程十鸢道,“《黄帝内经?》所说,男子五八肾气衰。也就?是说,男子48岁,肾气衰竭,已经?不适合孕育了。高木先生如今56岁,早过?了适合生育的年纪,而且先天肾阴不足,以你的身体状况,不可能再有孩子。”
又是一大堆中医术语输出,翻译持续懵b,传译的时候,就?说了一句话,
“绝对生不了。”
高木的脸颊抽动了几下,眸子暗了下去?,之前一直挺得?笔直的腰也塌陷下去?,看起来很是悲伤失望。
程十鸢自顾端起茶杯喝茶,等喝了小半杯茶,才问,
“高木先生没有孩子吗?这个病虽说难以怀孕,在?年轻的时候也是有很小的几率能怀上的,如果年轻的时候没有留下子嗣,那确实?遗憾,现在?已经?不能再生了。”
高木并不知道程十鸢已经?知道了小泽的身份,只?是苦涩一笑,叽哩哇啦说了几句话。
翻译转述,
“我有一个养子,但他的血脉不纯净,做事太?过?优柔,并不能使我满意?。我想要一个纯正的岛国血统的孩子,只?有这样的孩子才能承担得?起家族兴盛的重任。”
程十鸢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把高木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还?血统不纯净,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纯种狗配种。
得?知自己不能再有孩子了,高木看起来是真?的很失望,怔怔地喝了一会儿茶,才换了个话题,
“程医生,您手里的秘方?,我会按照之前北野和您约定好的条件,双方?合作共赢,请您准备好秘方?,我们明天就?可以签订合同。另外,王氏已经?是一颗弃子,我需要在?华国再孵化一个企业,作为向我输送中药材的媒介,当然,我也会回馈给您丰厚的报酬,不知道程医生有没有兴趣?”
翻译刚翻完这句话,程十鸢立刻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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