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然微顿,易淮也停了半息。
这一次,伊砂礼终于觉察到了这点异样,她慢眨了下眼,还未说什么,易淮就不动声色地把话题带过去:“所以伊队,这个人还得麻烦你们深查一下。”
伊砂礼是有常赫明的资料的,但是是作为受害者,不是嫌疑犯
,故而资料比较浅层。
她点点头:“我记住了,下次见时应该能给你个结果。”
她也没有追问:“易先生你看上头还有什么让你怀疑的人吗?”
伊砂礼听年然说过,易淮有很恐怖的直觉。
易淮仔细扫了眼:“暂时没有头绪。”
燕奕歌再说:“对了,关家的公子关筹知道游戏内外的事了,不过我隐瞒了许多,他知道这个世界有两个我,如果有什么事你们实在不好查也可以拜托他…不用太说明前因后果,他人还可以。”
听到最后那句评语时,哪怕易淮也是这么想的,甚至知道自己会这么说一句,也还是忍不住看了眼自己。
燕奕歌就有所预料地在桌后牵住了他有点温凉的手,内力运转,顷刻间就暖了起来。
易淮心说好吧。
反正这醋谁说出来都是他自己吃,不如这种小醋就不……稍微放一放,之后再计较。
——不计较,真的做不到。
关筹的名字对于伊砂礼和年然来说都不算陌生,自然不需要多问。
“…你之后是什么计划?”
年然问:“我们还能帮你查什么?”
其实无论是他还是伊砂礼,都能够隐隐约约感觉到,“主战场”多半是在这个世界。
易淮想了下,燕奕歌说:“杨陌,也就是杨成才,再仔细查一遍他的死因。尽量早点与我说,看看他有接触什么人。”
伊砂礼敏锐起来:“大概要多早?”
“这个世界年节假收之前。”
.
年然和伊砂礼都很默契地先离开再下线。
屋院内又回归寂静,易淮靠到自己怀里,手里还拿着伊砂礼写出来的名单,语调有几分漫不经心地:“年然还在意着啊。”
但他也不是很意外:“也正常。”
其实年然当年考刑侦,是考上了的。
他们俩还小小地庆祝了一下,易淮还开玩笑跟他说这样是不是以后得跟他保持距离了,毕竟刑侦比其他岗位都要敏感,年然就轻捶了他一下,说他又拿他开玩笑。
但没想到…也就是那一年,年然的老师在一起案件中出了事,被凶手分尸示众,当时他老师身边所有人都被停职调查,年然还没入职,自然也要接受调查。
年然倒不是因为被调查心怀怨恨,他只是每次一接触到那些事,就会想起他的老师,从而影响到精神状态。
毕竟年然的那位老师,对于年然来说,亦父亦师,甚至这位老师带年然的时间,比年然的父亲带他的时间还要长。
他教他很多做人的道理和知识,教他读书,是他人生路上的灯和指引者。
在抓到那个凶手时,年然还冲上去打了对方两拳——差点要了对方命的两——拳这事虽然被压了下来,上头体谅他是因为老师和他的关系非同一般情绪上头,加上那名凶手有意挑衅,年然也没受到什么实质性的处罚,就是写了检讨,又被做了几次心理疏导。
但刑侦的门是双方都给关上了。
后来因为那一年的刑侦考成绩没公布,也不知道怎么的,就传成了年然没考上。
有些事不是那么轻易就能走出来的,这和人的坚强与否无关。
燕奕歌低下头,将下巴尖压在另一个自己的脑袋顶上,把人严丝合缝地嵌在怀里:“他自己要是觉得这样也好的话,其实这样也好。”
易淮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确实,他在这个部门安全些……”
两个易淮都没有就这个问题多聊,易淮合上手里的名单,眸色有几分晦涩:“这份名单的人比我想象得还要多。”
这还只是第一阶队……
燕奕歌嗯了声,既是安慰自己,也是安慰自己:“他们那么优秀,遭人嫉妒实属常态。”
易淮勾起唇,想到什么似的:“就像我是吧?”
他不再去想那些会带来沉重情绪的东西,偏偏头吻了一下燕奕歌,却又聊起了别的:“其实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燕奕歌自然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毕竟他也在想会不会有这么个可能。
观红鱼修的武功和所谓的“心眼”,会不会与他本尊身体修的这套无名功法有关系?
是不是都来源一处——蓬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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