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婆子见罗菊芳站出来帮忙,已经损失了儿媳的她正打算对宋静姝狮子大开口,结果儿子突然胳膊肘往外拐,可把她气坏了,差点一巴掌打向郑宗。
郑家老两口像看弱智一样看着郑宗,大院其他人算是旁观者清。
特别是一些回到家的男人,对郑宗那是羡慕嫉妒恨。
人人恨不得自己也是自由身。
“爸,妈,你们忘了,我们在公安局里时公安同志是怎么跟我们说的吗?”郑宗见父母没有反应过来,干脆提醒了一句。
“公安局?”
郑家老两口说到这个词就腿脚发软地坐在了马扎上。
“对啊,爸,妈,在公安局的时候,公安同志可是教育了我们,让我们回来别再惹是生非,更不得找宋静姝同志的麻烦,要不是宋静姝同志的举报,我们家就真犯罪了,真犯了罪,不说枪毙,可能最少都得坐几十年的牢。”
郑宗回想起公安对他们家的教育,就下意识打了个寒颤。
要是那个婴儿真进了他们家,不管是误会还是什么,他们就犯了拐卖儿童罪,可是重罪。
认真说起来,他们家还得感谢宋静姝的举报。
郑宗这么一说,郑家老两口也才回想起离开公安局时公安同志对他们的警告。
回到家因为春家人的大闹一时忘了,这会被郑宗提醒,立刻想起不能找宋静姝的麻烦,不然说不定还得进公安局,可事实上也不是他们找宋静姝的麻烦,而是宋静姝找他们的麻烦。
三块五毛钱说多不多,说少是真不少,他们不想拿出来。
“妈,在公安局的时候你可是亲口承认你跟春娇碰瓷谢婶,是记录在案的,这会宋静姝同志跟我们要谢婶的治疗费也是合情合理。”郑宗再次胳膊肘往外拐。
一旁的罗菊芳听得直翻白眼。
得嘞,她可真是里外不是人,帮忙帮到马蹄子上去了。
这郑宗也恶心,早不说清楚晚不说清楚,偏偏在自己出头后来这么套,这不是踩着她讨好宋静姝吗,真是个贱东西,八字还没一撇就过河拆桥。
罗菊芳因为郑宗这不按理出牌的一幕气坏了,干脆讥讽道:“哟,也不知道人家看不看得上你就上杆子的讨好卖乖,活该媳妇跑了。”
“罗菊芳,你狗嘴喷什么粪,信不信老娘揍你。”
春娇被春家人强行带回娘家的事本就是郑婆子的痛,结果罗菊芳还在伤口上撒盐,郑婆子见罗菊芳欺负自家心头宝,怒气直接就对着罗菊芳去了。
今天早上要不是罗菊芳擅作主张请了公安来,她家大女婿哪里会有牢狱之灾。
郑婆子奈何不了有公安护着的宋静姝,直接就把怒火对准了罗菊芳。
都是这个扫把星。
“死老婆子,我看得起你才叫你一声婶子,别给脸不要脸,你也不看看你家郑宗那没出息的样,都娶了两门媳妇,又不能生育,宋静姝能看得上他才怪,少做点春秋大梦,我呸!”
罗菊芳没想到郑婆子说翻脸就翻脸,心中的怒火也找到了发泄点。
大院里吵架,她还没怕过谁。
郑婆子也是邻里吵架的高手,她被宋静姝一砖头砸怕了,可不代表会怕罗菊芳。
一个晚辈敢当面这么骂,郑婆子一撸衣袖,跟罗菊芳对骂起来。
都在一个大院住了好几年,说句不好听的,对方身上有几根毛彼此都清楚,也清楚对方私下的阴私,这一对骂起来,那是什么都往外翻。
看热闹的众人原本以为会见到宋静姝对战众人,没想到郑婆子跟罗菊芳先窝里斗起来。
跟着宋静姝那些人原本就是来看热闹的,也不在乎热闹是谁表演,听郑婆子跟罗菊芳骂得起劲,一个个就差一边看戏一边剥瓜子。
这边郑婆子跟罗菊芳对骂上,另一侧,郑家父子跟罗菊芳家的男人也隐隐敌对上。
不成文的规矩,女人吵女人的,男人别插手。
男人要插手那绝对就是打架,见血那种。
大院里嘈杂无比,宋静姝也没想到郑婆子跟罗菊芳两人会吵起来,还越吵越难听,什么阴私都往外吐露,甚至还牵扯到自己。
这好比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宋静姝的脸黑了。
不管是她还是原主,都清清白白的人品,这两人嘴里一瞎秃噜,人传人,以讹传讹,估计不用一晚上就能被传变味。
这就是典型的寡妇有罪论。
“都给我闭嘴!”宋静姝往旁边看,见邻居钱春田家刚回家的男人正弯腰洗脸,走过去一脚就把凳子上的搪瓷脸盆踢下凳子。
搪瓷脸盆踢下凳子时不仅水撒了一地,还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这一连串的巨大声响不仅惊到了钱春田跟她家男人,也把正在吵架的郑婆子与罗菊芳惊得一激灵,吵架声自然而然也就停了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再次集中在宋静姝的脸上。
大家有点不懂宋静姝为什么要掺和,不用跟人吵架,不用担事不更好吗?
“我的盆!”就在大家都想不通时,一声惨叫传来。
是钱春田。
这年代瓷脸盆可金贵,是结婚的标配,谁家有个一点补疤都没有的搪瓷脸盆可是一件非常有面子的事,不然钱春田的男人也不会非得在院子里洗脸。
这不,显摆过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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