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萦伸出小手偷偷地拉住老太太的衣服大襟,怯怯不安地眼神,看的人特别心疼。
温老太太也知道,这不怪她,都怪那个没良心的女人。
可是一想到这个死丫头片子还向着那个女人,她就觉得自己养了一只小白眼狼。
“干啥?你去找你那个妈去吧,还要我这个奶奶干啥?”温老太太坐在炕上,发现没出息的儿子,手碰到门帘就溜出去了,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我供你吃,供你穿,一把屎一把尿把你养这么大。她就管了你不到一个月,你还对她念念不忘。没良心的小东西。”
温萦一下子就哭了。
“我没有想她,我也不想找她。我打陈宝乐,是因为他说我以后嫁人也会跑。我不是这样的,我跟那个人不一样。奶奶,我跟她真的不一样。”
温萦委屈地想抱奶奶,又怕被奶奶推开。
她哭得眼泪稀里哗啦的,实在不知道要怎么让奶奶消气。
“奶奶,我以后不嫁人了,行不行?”
这样就能堵住所有人的嘴了。
温老太太一听,把小丫头扯到自己怀里,拿手绢给她擦脸。看着动作很粗鲁,实际上都是小心翼翼的,很轻,很温柔。
“说什么傻话?你是你,她是她,你是我养大的孩子,能跟那个女人一样吗?那个女人道德败坏,人品不行。你要是敢学她,我就把你腿打断。”
温萦趴在奶奶怀里,拼命摇头:“我才不学她,她坏!”
那个女人根本不爱哥哥,也不爱她。
“行了,别哭了,一会儿眼睛肿了。出去叫你爸滚回来端饭吃饭。这么冷的天,他要是把自己给冻死了,没人给他收尸。”
温老太太下地,倒了一点热水,把温萦拉过来,给她洗完脸,又拿出雪花膏抹在她脸上,才让她出去找她那个没出息的爸爸。
楚城。
温渡洗完澡,穿着白色的背心和大裤衩从浴室出来。他打开简陋的衣柜,拿出那件买回来就很少穿的白衬衫穿上,配着黑色的长裤,站在镜子前,望着自己晒得很黑,但是能掩盖真实年龄的脸,满意地把衬衫扣子扣好。
赵建东在下面吃饭,看到温渡下来,嘴里的肉差点掉出去。
他忙把肉吃下去,冲着温渡竖起大拇指:“兄弟,你整这一身出来,看上去就跟那些阔少似得。看着就不是一般人。”
赵建东晚上没事儿,喜欢到对面的茶楼去看电视。
那边天天播放着电视剧,赵建东听不懂里面的人说话,但是不妨碍他看个乐子。一来二去的,楚城方言突飞猛进,还要求温渡天天教他说本地方言。
温渡皱眉:“不觉得这样太年轻了吗?”
“你本来就二十岁,长的又嫩,年轻不是挺好的。小少爷出街,那叫一个气派。”赵建东抓着大葱沾了酱,往自己的嘴里一塞。
他吃完嘴里的东西,看着温渡乐呵呵地说:“我没有西装,我要是有的话,穿上站在你身后,那妥妥的保镖。不然我穿着汗衫儿跟你站一起,那是丢你的面子。”
温渡确定自己的年龄不会暴露,眉心才舒展开。
“你真不和我一起去?”
今天晚上黄龙毅请客吃饭,主要是带温渡去见见他们村里那个海外回来的大老板。
这事儿赵建东也知道。
“我就不去了,我一个大老粗去干啥?”
赵建东穿着黑背心,身上肌肉充满爆发力,看着孔武有力,令人心生胆怯。
让他干活行,喝酒也可以,但是正正经经谈事情就算了。
温渡语气理所当然:“你是咱们的二当家的,怎么就不行了?”
“我啥时候成二当家了?”赵建东满脸喜滋滋。
“合同是你签的,责任是你在承担。你要不是二当家,谁是二当家?”温渡观察赵建东这么长时间,还有赵家姐姐母子三人在这儿。
只有傻子才会带着亲姐姐还有两个女孩儿跟着一个认识也就是两天人走。
赵建东就是个心思单纯,为人热情的大傻子。
放过这样的傻子,可不是温渡的作风。
赵建东摸摸自己的寸头,高兴地能吃三大碗米饭。
“赶紧收拾一下,今天肯定要喝酒。”温渡未成年,滴酒不沾,但若是不喝酒,很多事儿都谈不下来。
不管南北,都是这个风格。
赵建东一听要喝酒,放下筷子站起身,本来打算拍拍温渡的肩膀。看到他那个雪白的衬衫,又把手收回来。
“你放心,酒桌上的事儿,不用你操心。”
温渡忙叮嘱他:“别喝太多。”
“哥的酒量你放心。”
赵建东起身直接回房间洗澡换衣服。
温渡出去打算买点解酒药,走到半路才想起来,现在还没有那个东西卖。他从旁边一户卖菜的门口路过,看到他们家柜子上那个玻璃瓶子里装的东西,抬脚走进去。
“婆婆,这个卖不卖?”
坐在门口整理青菜的老太太回头看到温渡指的东西,就说:“那个不要钱,你想要就拿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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