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韶钰戴着帽子,还戴了个口罩,顺手拉着司徒光耀,司徒光耀根本不想去,却被温韶钰强行拉着走。
“你说你在家里干啥?跟个饼似的瘫在椅子上?出去活动活动,对身体好。”
司徒光耀想把手扯回来,奈何温韶钰力气不小,脸不红气不喘地把人拉着走了。
“松手。”
“不松。”
“我劝你松手。”
“多大个人了,能不闹吗?你这么闹下去,街坊邻里该看笑话了。一大把年纪不结婚就算了,还不安分一点。别到时候,我都抱孙子了,你还没儿子。”
司徒光耀:“……”
他想掐死温韶钰。
这嘴可真烦人。
温渡听着门口的碎碎念消失,又看了眼站在回廊上的阿辉,领着妹妹往后罩房走。后罩房安静,环境又好,是属于温萦的地方。
小姑娘年纪大了,就算不搬过去住,也要有个属于自己的地方。
平日里,她在那边学习,或者放松。
没人过去打扰她。
哪怕吃饭,也是站在外面喊她一声。
温渡领着温萦坐在软榻上,从这儿能看到外面的环境,若是有人过来,能够清楚的看到。
“现在可以说了。”
温萦刚才过来的时候,就开始回想梦里的内容。
她以为自己会忘记,没想到见到真人之后,梦里的内容反而会更清晰:“他身体不好,身边有很多人,但是没有子女。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不结婚。梦里,他身边有很多人,其中一个和院子里那个人长得有点像的人,在他平日的吃食里下药。那是一种强身健体的药物,别人吃没事儿,他吃的话反而是催命符。后来他就死了,那个下毒害他的人,却没有得到他一毛钱遗产。据说,他的财产都留给了他姐姐的后代。”
温渡忽然想起一件事儿,上辈子他见到过一个人,那个人说了一句很莫名其妙的话。
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开始走好运。
比如建造一半的大楼忽然变成烂尾楼,到他手里只需要很便宜的价格。再比如,他到某个地方去出差,恰好就有一个还不错的厂子濒临破产,他仔细的检查过,确定厂子没有问题就接手了。
感觉就像是天上掉馅饼。
实际上还真的就是天上掉馅饼。
如今想来,可能一切都是这位舅爷安排的。
明明就是舅爷再送钱给他。
哪怕舅爷人已经没了。
“那个人让你见的话,你能一眼认出来吗?”温渡沉声问。
“能!”
温萦肯定地点头。
她偷偷跟哥哥说:“跟着舅爷来的人,就是弄死那个把舅爷弄死的人。梦里我见过到他出现在哥哥身边几次。”
温渡却忘了。
他问温萦:“我什么时候见过他?”
“有一次你被嫂……那个女人赶出家门,一辆车恰好停在你面前。当时坐在车座后面的人就是他。我当时就坐在他身边,反正他也看不到我,我就认认真真地观察了一下。”
温渡:“……”
他没想到妹妹还挺好奇。
“还有呢?”
“第一次见到他是你在工厂搬砖的时候。当时带你的老师傅私下里跟他见过面。他们就在工厂里,我当时还能在工地上玩,正好看到他们见面了。”
温渡想起来了。
那个老师傅是他的恩师,教了他很多东西,告诉他如何画图纸,看图纸。每天干完活,都会给他开小灶。最后还让他去读书。
那个老头子手把手的教了他三年。
“还有吗?”
温渡哑着嗓子问。
“还有就是你的工地出问题,你把身上所有钱都给了家属。家属没找你,是因为那个人给了他们二十万。”
当年工地上死一个人,也才赔偿七万块。
他当时只有两万块,对方就拿着钱走人了。
原来是有人给了他们二十万。
“还有吗?”
“还有……”
温萦说的越多,温渡心里就越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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