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选择,似乎已经向他做出了最?好的回答。
话音落下,秦轲转头?向他微微颔首,他紧绷着下颌,却是一言不发地?往外走去。
秦晟目送他离开,抬手按灭了屏幕,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又自顾自地?呷了一口酒,他低头?晃着杯里澄黄的液体,像是看着海潮涨落,突然轻笑了一声。
*
沈南昭将最?后一件衣服塞入行李箱后,动作一顿,他耐心地?抚平了褶皱,将箱子合上,最?后抬头?扫视了周围一圈。
这是他和秦轲的卧室,两人的衣服挤在同一个?衣帽间里,气息交融、亲昵无间,如今里面却空了大半——他已经将属于自己的部分?挑出了。
沈南昭倏忽回神?,他起身扶起了箱子,滚轮辘辘地?到了门外,他将箱子和自己安置在沙发一侧,安静沉默,成为了主人随时可以丢弃的摆件。
夕阳一点点地?沉下山坳,绵延的地?平线,恰如锋利无比的碎纸机,它绞碎了太阳、晚霞,吐出了永无止境的绵延的黑夜。
玄关处传来?了响动,沈南昭一惊,他霎时将视线挪了过?去,就连呼吸都放轻了。
映入眼帘的,是秦轲的身影,那人一身笔挺的西装,面无表情,不似往日般乖巧欢快,撒野般地?扑过?来?——
这就是最?大的反常,沈南昭的心沉了下去,他强勾着笑:“你回来?了。”声音又轻又淡,像是一扯就散的烟线。
秦轲没有回答,他的目光径直落到了沈南昭身边的行李箱上,突然道:“你要走吗?”
“……”
沈南昭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局促地?低头?,摩挲着指腹轻声解释:“如果你需要的话,我会先离开的。”说到最?后,他只觉得有什?么死死哽在喉头?,令他丧失言语的能力?。
啪嗒——一滴温热的水迹砸在他的手背上,他仓皇地?抹去,欲盖弥彰地?提高声音道:“秦轲,我不会放弃的。无论你是讨厌还是憎恨,我都会……”
“都会……”他听见那人的脚步近了,缓缓停到了自己的面前?,毛茸茸的家居鞋还是他们买的同款,他眼前?一片朦胧,只能愣愣抬头?看他。
而秦轲脸上的神?情却让他一愣。
那人蹙着眉,垂着眼睫,眼神?专注又难过?,像是一只被抛弃的小狗,耳朵微微向下耷拉,浑身都展露着一种受伤的气息。
他说:“你又要扔下我了吗?”
沈南昭的唇微微颤抖,他眼里重新燃起希冀:“秦轲,你原谅我了吗?”他几乎是从喉间挤出的气音,惶恐不安地?开口。
“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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