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说她会自己找我的。”
宋博容愣了半晌,反应过来司桁口中的“她”是谁。
祝温卿。
宋博容跟着司桁,司桁缓慢走着,心里越发得意,让你逃,有用吗?
待他走近,看清树影之下的倩影时,不知从何而来的阴沉笼盖在他身上。
梁月娇羞朝司桁招手,司桁脚步停住,没在往前走,梁月原本还想矜持些,但看着司桁不动,周围不断有目光投射过来,脸皮浮上红晕,朝司桁走过去。
“司世子,你的作业落下了。”
司桁看着那本□□地不成样的本子,移开了眼。
他迟迟未动,梁月又娇滴滴地叫了声。
“司世子?”
声音甜的发腻。
司桁不适感从四肢百骸涌来,连看都懒地看她。
宋博容打着圆场:“给我就好,我刚好要收。”
宋博容上前几步,接过作业。
梁月缓缓一笑,司桁没多作停留,转身就走。
梁月看着司桁背影,想说的话就被膈在嗓子眼。
最后忿忿跺了下脚,转身离去。
司桁浑身压抑着一股怒气,宋博容见状,立刻道:“我去给夫子送作业。”
司桁抿着唇,宋博容脚步飞快,心里憋着一口气,这个祝温卿还挺有本事,老是在司桁的底线蹦哒。
司桁声音冰冷,吩咐身边小跟班:“给本世子查查作业是怎么回事?”
身边的小跟班连忙应。
钟声响起,学子们纷沓回归学堂,老夫子声音绵长,听着女同学们犯困,祝温卿却因为不用给司桁送作业而见面,双眼有神,即使隔着面纱,秦韵都能感觉到祝温卿开心。
“收敛些,一会夫子该考你了。”秦韵扔个小纸条过去。
祝温卿偷偷回话:“无妨。”
哦,对,她可是祝温卿诶,自然不怕夫子考。
可是,她偷瞄一眼祝温卿,总觉得有不好事情发生。
课上到一半,底下同学快睡过去一大半,夫子气得胡子都翘起来,拿着木条使劲敲案桌:“醒醒!醒醒!朽木不可雕也!”
祝温卿瞧着夫子气着模样浅浅笑着,心情甚是愉悦,门口却不合时宜响起学究的声音。
“孔夫子,您别气了。”
声音仁慈中透露威严,大家立刻精神。
学究鹰锐的眼睛一一扫过同学,最终落在祝温卿头上。
“祝温卿同学,跟本学究走一趟吧!”
祝温卿懵懵起身,低头看秦韵,秦韵疯狂眨眼问她怎么回事,祝温卿摇头,她也不知道。
她跟着学究走,学堂里炸开锅。
“听说是你替司世子写的作业?”学究和蔼问。
祝温卿抿唇,不是。
但她的样子被学究误以为是她写的。
学究深深叹口气:“虽然司世子为人猖狂霸道些,但你这么做确实有些不道德!”
祝温卿皱眉:“?”
“你自己看。”
学究把司桁作业本递到她跟前,她接过来,一页一页翻着,直到某页定格住。
宣纸上,亮眼的黑字写着。
【见此者,作业本之主愿诚心诚意伺候许奉行三日,当牛做马,无怨无悔,作业本之主特此让夫子签名见证!】
许奉行是许老三本名。
什么……鬼?
祝温卿脑袋空白了片刻,随后神色艰难跟学究眼神对上,学究摇摇头,眼底有一丝戏虐。
仿佛在说“小同学,你胆子蛮大的”。
祝温卿脑海里立刻浮现出那些横死在房梁之人的惨状,耳边回想着秦韵说“司桁剁了他一只手”,身子忍不住打颤。
她脑子怎么就想不开,让许老三给她写作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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