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 祝温卿清楚感受到以前的司桁不见了。
甚至,比她入学国子监时所看见的司桁还要冷。
“阿桁,我只是想来见见你。‘’
姑娘眼神急切着望着他。
司桁笑着,好像他蓄谋已久的事情终于做成。
“祝姑娘,我司桁什么姑娘没有想要,之所以在你身上花费时间,不过是觉得你有趣而已, 如今得到你,自然也就没有兴趣。”
司桁一字一句说的很慢, 生怕不能在祝温卿心里留下伤痕似的,非要祝温卿全部记住。
那些话宛如一把把刀扎进她的心里, 她不信!司桁不会说这些话!
“阿桁,你是不是哪里受伤了,我们是夫妻, 为何不能渡患难?”
祝温卿问着, 目光里的情谊足以让世界任何一男子为她心动, 可偏偏司桁大笑起来。
那笑在赤裸裸调笑着她, 讽刺着她。
“祝姑娘,我不过就是无聊与你玩玩,打发打发时间,你怎么就当真了?”
司桁脸上的笑越发轻浮,祝温卿眉头皱起。
司桁伸手将祝温卿拉倒自己身上,把祝温卿搁置在自己腿上。
“祝姑娘,我已经给你写了合离书,你怎么还如此恬不知耻来找我?”
男人声音轻轻地,气息落在她最敏感的白嫩脖颈旁。
“还是说,已经喜欢本世子到如此地步,没名没分都要跟着我?”?
说罢,手落在姑娘的衣领上,好似下一秒就要伸进去,祝温卿身子僵着,男人又轻轻笑起。
祝温卿彻底被激怒,直接从司桁身上起来,一巴掌扇在司桁的脸上。
司桁脸硬生生侧过去,左脸迅速红起来。
祝温卿看着司桁被她删的地方红肿,惊呼下,心里有后悔,但那些话还是像穿堂风灌入她耳中。
空气静了几瞬,男人满意的笑声响起,祝温卿不可置信望着司桁。
“祝姑娘不是喜欢在下吗,怎连这点都受不了?”
祝温卿后退几步,脸色暗下去,不言一语盯着他。
慢慢,司桁也不笑,收齐那副轻浮的笑,也回望着祝温卿。
“你不是司桁,你是谁?”
司桁捏了捏自己的脸,道:“我不是司桁是谁?”
说罢,还把脸伸向祝温卿跟前,示意让祝温卿捏他的脸。
或许他是带着□□的司桁,或许是被人伪装的?
祝温卿伸手过去捏了捏,是真的,没有□□。
“祝姑娘,可是相信了?”
男人又轻轻笑起来,突然,祝温卿看着司桁,像是看到在国子监时,他坐在廊亭美人背上笑着看同窗嬉戏打闹。
那时司桁是在他们之中,但她知道,司桁只是冷漠瞧着他们,瞧着他们以为他融进去的那种自信。
他做喜欢摧毁别人的自信。
祝温卿深呼吸一口气,杏眸合住,等她再次睁开,像是做下什么重大决定般。
“司桁,我问你,你今日之话可全是肺腑之言?”姑娘目光绰绰。
司桁心里一梗,他知道他若说是,他与祝温卿之间怕再无可能。
“是。”
“好。”
祝温卿从怀里掏出她费尽心思给他准备的生辰礼,当真他的面,亲手将桃花串扯断。
珠子噼里啪啦掉落在地上,姑娘的手心被桃花串的细线拉出一道长长的口子,鲜艳的血滴在地上一颗珠子上,而那颗珠子恰好被祝温卿踩碎。
“司桁 ,不用写合离书了,我把你的合离书也带来了。”
紧接着,姑娘从怀里掏出合离书,血手按在合离书上,将合离书展开给司桁看。
司桁轻描淡写说:“这样最好,不耽误咱们二人之后的婚嫁之事。”
祝温卿浅浅笑起来,眼泪倏地流出来。
她一边哭,一边将合离书撕碎,扬手一扔,转身离开。
祝温卿不知道,她一离开房间,男人控制不住的身子颤抖着从椅子上摔下来,然后他在怎么凭自己的力量都坐不回那个椅子上。
祝温卿哭着跑出来,直接越过秦韵、秋蝉、冬眠她们往树林方向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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