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猜测虞妙然大概是把他当成解暑降温的冰块,只能放弃推开她,任由她抱着。
等清晰可闻的吞咽声渐渐消停,新郎官捉着掌中柔软曲线醉眼戏谑:“娘子你看……你这兔子水可真多怎么都吸不完,不如添到酒水里,我们再喝交杯酒,如何?”
“表哥……”衣衫半解□□半露,兔子红尖尖被齿间惩罚一咬,新娘羞涩改口,“夫君别闹,快去拿交杯酒,喝了交杯酒才行……”
睡梦中的虞妙然嗅着浓郁的奶香味,她可以很确定她竟然没喝过!她下意识想找从小负责她饮食的小师父,可是没找到人……
小师父去哪里了?
先前挖城堡挖得很开心的小少女现在有些失落。
但是抱着的大冰雕气息好熟悉,是小师父身上她很喜欢的味道!
这一定是小师父留下来陪她玩的东西!
听着一滴滴芳香滴落杯中的声音,虞妙然好馋好馋……
不对,好像还有酒水香……她只喝过奶茶,没喝过奶酒……
小师父不让她沾酒……
吸溜吸溜,不知道好不好喝?
实在太热了,贪嘴的小少女抱着也很香的大冰雕,张口就是很精准地一咬!
呜……硌牙!
但是真的有咬到东西!很冰也很香,好像有一颗豆子耶!贪嘴的虞妙然当然要咬下去!
而那被咬的人………
丝毫没有听墙角羞耻愧疚,无半分心猿意马的风长隐顿时僵住……
最南方酷热,风长隐绝对是衣冠整洁言行雅致的代表。
用虞妙然的话来说小师父就不知道热字怎么写,层层雪白衣领永远裹得严严实实。
但此时此刻,小少女两排整齐牙齿啃着,如同风长隐教导的剑招般出招又快又狠,齿间若利剑刺穿道袍,直直咬住风长隐……
事实上,她的牙齿并没有那般利也没有狠,她只是在逼仄燥热的空间里埋头,或急切或细细啃噬着,细细的齿间隔着冰凉的衣绸,直咬得定力极佳的风长隐浑身酥麻。
风长隐凭借非常人的意志力按住怀中乱动的后脑勺。
偏偏那小酒鬼越不让动,她挣扎得越厉害偏要深深咬下去!
这一点力道对风长隐来说当然不算什么,可正是这没什么咬合力的牙齿,让他想起来那夜他任由蛊毒发作时,很想一点一点将自己塞满那樱桃饱满的唇齿中……
气血翻涌,他闭眼咬紧齿关,冷若冰霜秉节持重的年轻修士真的要被逼疯了!
作为最顶尖的年轻修士,风长隐五感早已超脱,他自然知道方才嘬嘬声是什么原因,他更加知道怀中睡觉也不安分的小酒鬼为何会忽然咬他!
正是因为太过了解虞妙然有多贪吃,风长隐清隽泛红的面容如同打翻了调色盘,五颜六色异常精彩……
也只有总是在状况外的虞妙然能把他逼到这个份上,偏偏本人很无辜完全不知情。
有了上次非要烤大海怪的经验,风长隐只能咬牙,大掌伸到虞妙然后颈,轻轻揉着她细软的乌发,让狠咬的虞妙然慢慢松开点。
发梢被冰冰凉凉的东西顺毛,躁动又好馋的小酒鬼果然舒适得眯了眯眼,松开了紧咬不放的冰豆子……
但她哪里是轻言放弃的性格,也只是稍稍松开了点,那没什么咬合力的齿间仍然像小仓鼠一般,小口小口一点一点啃着黑色衣襟,那代表着庄重高洁绣着金色祥云暗纹的道袍。
道袍下则是年轻男人成熟结实的体魄,胸肌下扑通扑通渐渐加速的心脏。
小少女泛着酒香没什么咬合力的牙齿细细嚼着他的衣襟,风长隐骨节分明的指掌轻抚着小少女后脑袋,手指绕着青丝轻抚的力道渐缓,漆黑的眼眸开始迷离……
而此刻,喜帐外,新郎官同样眼神迷离,他的手指攥着 新娘卸掉凤冠的乌发,熟练地控制进出力道,快意了便发出满足笑声,“娘子好会,就是那里,牙齿再轻点嗷~~!”
跪在脚踏上衣裳半解的新娘双手捧着吞着几乎夜夜握着的熟悉大家伙,媚眼含春望着青梅竹马的表哥夫君,两人眼神对视自然是火花四溅干柴烈火。
唇红齿白与紫黑大物强烈对比,勾得人心痒难耐,新郎官吸气着猛然将新娘狠狠按下,“小浪货,嗷好会吸好会!”
外间唔唔咕啾声,虞妙然总是吃不到那冰层下的豆子渐渐急了,但她耳尖听到那古怪舔舐声,瞬间恍然大悟,对吼,这是冰!她用牙齿当然咬不动!
冰,她得舔呀!
当机智的小少女欢欢喜喜伸出舌尖刚刚落到被啃得乱七八糟的衣襟时,后颈立刻被本温温柔柔顺毛的手指扼制住了……
“呜……”眼角泛泪,鼻子又撞到冰雕了!
等等,她为什么要说又?
脑海中恍恍惚惚闪现一些画面,她扎在冰块里又想起了小师父。
眼泪哗啦哗啦掉了,滚烫的泪珠瞬间滴在坚如磐石的冰块上。
风长隐比起先前被咬住时更僵住,他慌慌松开掐着虞妙然的手指,怀中的小酒鬼慢慢抬头,哭红着一张娃娃脸,漂亮的浅碧色大眼睛泛着泪光。
昏暗躁动中,四目相对。
传来嬉闹声,男人笑说:“水可真多,娘子快看……可以拉丝……”
风长隐正伸出手指,指腹温柔擦拭娃娃脸上说掉就掉的滚烫泪珠,闻言薄唇一抿……
虞妙然脑袋昏昏沉沉,眼睛慢慢适应昏暗,她盯着风长隐慢慢睁大眼睛,
搅弄声明显,头顶木板簌簌摇晃,女儿家娇羞难耐的声音响起来,“讨厌,冤家别折磨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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