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低沉沙哑的呢喃声在耳边响起,盛良妍此时也不自觉地沉沦在内,下意识的应着。
酒香在唇齿中溢开,意乱情迷间,盛良妍只觉身上一凉。
白皙的肌肤暴露在了冷空气中,她咬牙脑子里却清楚地知道,现在不是时候。
深深地吸了口气,她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已然强迫自己恢复了冷静。
伸手推开了面前的男人,盛良妍起身拉拢了衣衫,眉宇间已然染上了恼火的神色。
“陈嗣安!过分了吧!”
被推开的男子还有些意犹未尽,却在对上盛良妍带着愤怒的目光后,意识到她是真的生气了。
薄唇微抿,有些委屈的低下头,陈嗣安连忙握住了盛良妍的手。
“阿姐,我错了,刚刚确实是喝多了,你别生气。”
盛良妍也不是什么好哄的性子,冷冷的收回了自己被握住的手,脸色难看,甚至是一个字都没说。
“我……其实也没什么不能说。”
闻言盛良妍微微挑眉,沉默的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不知道阿姐听过宋世巷吗?”陈嗣安微微叹了口气,坐在了她的身边。
脑海中也开始不断的浮现出了以往被尘封的回忆,就像是在亲手撕开了伤疤一样的疼。
盛良妍偏过头看了看他,他伤神的模样,像是易碎的花瓶。她知道宋世巷,虽然她不该知道,因为宋世巷作为前朝的辅政大臣最终却落得满门抄斩,所以提起他大家都是讳莫如深。
她只是点了点头。
陈嗣安依旧没有任何犹豫的诉说着:“宋氏满门,无一幸免。”
说到这,他勾起唇角,脸上带着一抹无奈的笑容,可是看起来却带着可悲。
“好像只有我,在行刑前,被人偷偷替换活下来了。那人还嘱咐我,永远也不要让人知道我的名字。”
陈嗣安抬眸,目光落在了盛良妍的身上,眸底带着几分诚恳:“我拿了他给我的一点钱,一路向南走。这些年来,我也算是努力活着。”
盛良妍没有说话,但脸上的怒意却明显的消失了。
敛眸,她从前只是猜测,但是听着陈嗣安说着这样坎坷的身世,还是觉得心口像被什么攥着一样。
“那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这是她的另外一个疑惑。
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的握紧,陈嗣安的眸底浮现出了冷意和坚定的神色。
“因为我有了一个新的线索,我怀疑钱百万和当年宋氏灭门有关系,还有……因为你在这……”
陈嗣安可谓是将盛良妍所有的问题都老老实实的回答了。
现在也轮到他了。
疑惑的将目光落在了盛良妍的身上,他勾唇轻笑:“阿姐,所以,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盛良妍挑眉,淡淡的解释:“谢华章叫我来的。”
话音刚落,陈嗣安正要说什么,却被盛良妍忽然比出的噤声的手势打断了。
微微侧头,盛良妍敏锐的博捉到了屋外似乎是有什么微妙的声响,而且距离自己这边越来越近。
此时,身着舞服的妙龄女子正狼狈的提着裙摆,慌慌张张且踉跄的向着院内跑去。
她本是从宴会上跑出来的,似乎是遇到了什么惊恐的事情,所以如此的害怕。
盛良妍来到门边,看到是个女子后,察觉不对劲。
眼看女子就要摔倒在门前,她开门手疾眼快的扶住了女子的手臂。
抬眸,女子红着眼眶紧张的说不出话。
“跟我来。”
看了一眼女子跑来的方向,盛良妍蹙眉,扶着女子将人带入了房间内。
房门刚刚关上,后面就追来了侍卫。
侍卫挨个房间的开始搜查,直到来到了盛良妍的房间门口。
推门却发现根本打不开,侍卫的脸色瞬间严肃了起来。
“开门!里面有没有人!把门打开!”他毫不犹豫的冷冽开口。
很快房门被人打开了,陈嗣安疑惑的蹙眉看了一眼面前的侍卫。
“有什么事吗?”
侍卫打量了一番陈嗣安,然后开口:“我们在抓人,你们有没有看到一个女子?”
坐在床角的盛良妍带好面纱,轻笑的开了口:“你们说的不会是我吧?”
侍卫看了一眼盛良妍:“我们要搜查,还请二位行个方便。”
陈嗣安不满的蹙眉,冷声斥责:“看不到我在?你们现在出现打扰了我的兴致,后果你们承担得起吗?”
侍卫当然知道,要是惹怒了这位自己自然不会有什么好果子。
但是那个女人,又怎么可能会忽然消失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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