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香味顷刻间冲散了卧室的少女心,像是一枝纯白茉莉挤进一堆鲜艳夺目的红色玫瑰丛,令人耳目一新。
祁肆礼想将那半个沙发上堆积的玩偶搬进他的卧室,也想将那一立柜的书籍放进他的书房,更想将这间卧室的主人早早变成婚房的女主人。
唐雎不知道还在群里发什么消息,手机一直在震动,祁肆礼重新拿起手机,在输入栏打了几个字摁了发送。
祁肆礼:【没什么感想,目前打算在二十八岁跟你嫂子结婚。】
几秒后,唐雎回道:【!!!卧槽二哥你爱河陷得这么深?婚姻可是坟墓,晚点走进坟墓跟嫂子多恋爱激情几年多好!!!】
唐雎:【二哥,我说真的,你别看现在跟嫂子恋爱黏黏糊糊觉得特别幸福,但一进入到婚姻,那幸福就跟阳光下的泡沫似得,噼里啪啦消失的飞快。】
唐雎:【二哥你别不信,你看看我爸跟我妈就是典型例子,婚前多恩爱,婚后能讨厌死对方!!!死都再不愿意踏进对方卧室一步那种地步!】
祁肆礼没再回复,唐雎的消息一直嗡嗡作响,他面容清淡一一掠过唐雎发来的消息,随后屏蔽了群消息,把手机锁屏丢一边,起身下了床。
温杳洗过澡后,祁肆礼才进去洗,两人各自收拾好,往前院餐厅去吃早饭。
院子里堆了好些雪,王姨找的除雪工作人员正在院子里忙活着,先是铲了一条路供人行走,小路两边和绿植丛里还白绒绒一片。
温杳被祁肆礼牵着手进了前院餐厅,温奶奶见两人进来,笑的眉开眼笑,“快坐,再不来早饭可就凉掉了!”
温杳在温奶奶促狭的目光下坐了下来,祁肆礼紧跟其后,饭后,他提了晚上想请温奶奶吃饭的事,温奶奶自然答应地畅快。
吃过早饭,温杳跟祁肆礼出了门。
() 元旦节最后一天假期,温杳打算让祁肆礼陪她看房子,她对购置房产不熟悉,全靠祁肆礼给她当军师,一整天看了六套房子,都是地理位置绝佳,各方面配置顶级的现房。
祁肆礼在房地产有人脉,找来的房子自然是宁城排行榜上有名的地产小区,再多看,也是浪费时间,温杳便从这六套选了一套两百多平的大平层。
小区名叫长宁湾,位置在温家老宅和祁肆礼准备的婚房中间,这样的话,她以后去嵇雪那里住,不论是去看温奶奶还是去祁肆礼那边都特别方便。
房子总价八千多万,温杳自己囊中羞涩,用的是祁肆礼的银行卡,刷卡时,她瞧了一眼祁肆礼,祁肆礼坐在她身侧,一手搂着她的腰,神色淡淡,问她:“怎么了?”
温杳花他的钱给嵇雪买房,心里还有点不好意思,他这么问,她哪里说得上来,就凑上去亲亲他的唇角,真心实意夸一句,“你好有钱,祁肆礼。”
祁肆礼捏捏她的腰,说:“现在是老婆你的钱。”
工作人员见缝插针说了一句,“两位真是恩爱,又郎才女貌,长宁湾有您两位的入住绝对是长宁湾的福气,也祝您两位百年好合白头偕老~”
地产工作人员嘴都甜,温杳没说是给家里人买房,只浅浅笑着道了谢,接下了工作人员的祝福。
买完房,也到晚饭时间,祁肆礼早早联系了祁奶奶,两人到酒店时,祁奶奶跟温奶奶已经到了。
餐桌上温奶奶聊了祁肆礼母亲冯箬的事,得了祁肆礼的态度,暂且放下心来,祁肆礼借此说出了想让温杳来祁家再住几天的事,温奶奶无二话,祁奶奶更是欣然接受。
晚上温杳还是跟温奶奶回了温家老宅住,祁思义元旦没在家里,学校组织学生假期出游,眼下祁思义还跟着老师在省外出游中,要三天后才能回来,她即便过去祁家老宅住也见不到祁思义。
隔天元旦假期收假,温杳回校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导员申请了校外住宿,之后三天,温杳老老实实在学校上课读书,中间只出过一次学校,祁肆礼工作繁忙出了一趟差,她有三天没见他。
祁肆礼出差结束这天,是周四,温杳一整天的课,最后一节课上的头昏脑涨时,祁肆礼发来消息。
祁肆礼:【明天思义出游结束,一早回来,今晚要过来住吗?我去接你。】
温杳头脑顿时清明,她回:【好!你来接我。】
又回:【你出差结束了吗?飞机落地了?旅途奔波劳累的话,我可以自己打车过去。】
祁肆礼:【不累,唐雎跟顾临还组了个接风宴,晚上接上你去玩一玩。】
温杳:【嗯,那你来接我吧。】
晚上温杳第一次逃了大半节晚自习,七点半就离开了教学楼,坐上了祁肆礼来接她的车。
一到车上,温杳就从背包里拿出了一个礼盒搁在扶手箱上,她偏头看祁肆礼,微微弯着一双杏眸,说道:“生日快乐!祁肆礼。”
不知道祁肆礼是不是刚下飞机就
来接她,他西装革履,外面罩着一件版型周正的羊毛大衣,极衬他矜贵气质。
他偏头看她,没着急去看礼物,他眸光全然注视着她,手伸过来摸了摸她的脑袋,语气明显愉悦低沉,“嗯,谢谢老婆。”
“今天你生日,暂且不纠正你这个错误的称呼。”温杳说道。
祁肆礼倾身过来,温杳自然而然闭上眼,一只手还乖乖地搭上祁肆礼肩头,两人好几天没见,他自然是要亲她的。
也没亲太久,他只吮咬了几下她的唇瓣,尝到她口中清甜,连舌头都没伸就被温杳轻轻推开了,祁肆礼退开一点,黑眸低垂看她,温杳又亲昵地亲亲他下巴,小声说:“你快拆我的礼物,看看喜不喜欢。”
祁肆礼便退回了主驾驶,垂眸看向扶手箱上的礼盒,他打开,是百达翡丽的星空机械系列腕表,表盘是透明黑色蓝宝石水晶圆盘,上面有苍穹图和银河,表盘外置约莫几十颗长方形钻石,表带是鳞状鳄鱼皮。
温杳杏眸里亮晶晶一片,她道:“当时一眼看中这款,觉得非常漂亮,气质也不严肃庄重,反倒矜贵漂亮,跟你很配,你……喜欢吗?”
之所以买这个牌子的腕表,是她发现祁肆礼经常戴的腕表就是这家的,她觉得祁肆礼应该很喜欢,但又不太确定。
祁肆礼没有说话,只是右手伸去左手手腕上,摘下了手上正戴着的一款表后,把左手伸到了温杳面前,他黑眸瞧着她,说:“帮我戴上,杳杳。”
温杳眼尖地发现祁肆礼右手手上摘下的那款表就是百达翡丽,当时工作人员还热情朝她推荐,她问了问价格,三千多万,她并非是觉得价格太贵才不买,毕竟祁肆礼的那张卡还在她这里,她买十个也是买得起的,只是单纯觉得那款表没有入她的眼,她还是心心念念第一眼喜欢上的,虽然价格才四百万。
她见祁肆礼摘掉他手上戴的那一只昂贵的,反倒要戴她送的……不得不说,她完全被祁肆礼的举动取悦到,唇角轻轻翘着,拿起那款星空机械表戴在了祁肆礼的左手上。
他手腕窄瘦但不羸弱,腕部线条漂亮,自有一股锋隽味道在,很适合戴表,温杳戴好后,打量了好一会,才抬头弯眸看祁肆礼,“好看是吧?”
祁肆礼再度摸摸她的脑袋,眸中带了一点笑,“嗯,漂亮,谢谢老婆的生日礼物。”
两人没在学校外腻歪,祁肆礼便开车去了接风宴兼具生日宴的会所。
进了【盛唐】会所,温杳跟祁肆礼牵着手,她走在祁肆礼身侧。服务生在前刚推开包厢大门,温杳便听见了会所包厢内的喧嚣声响,兴许是里面有温杳不认识的男性,唐雎正在给那群男性“科普”她。
温杳听见唐雎年轻又吊儿郎当的声说:“祁二的老婆年轻貌美,祁二的老婆柔情似水。祁二的老婆美似天仙,祁二的老婆魅力无边。”
温杳:“……”
唐雎还在说:“你们不知道,我二哥都快被嫂子给迷死了,前几天在群里说打算结婚,你们是不是也觉得荒谬,但别急,等你们见了嫂子,就知道我二哥着急结婚是为啥了,那纯粹是怕年轻貌美的嫂子被学校里年轻男大给勾引跑了,早早结婚拐进家里,这心就放进了肚子里,晓得吧,我二哥看起来是个冷情和尚,但这恋爱脑的小心思,啧啧啧——”
“……”温杳听到此忍不住看了一眼祁肆礼,她小声问:“你真的怕我被年轻男大学生……拐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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