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知道怎么回事,面对胡豆这样隐晦又赤诚的爱意流露,他竟然找不到由头拒绝。
他不是最擅长拒绝的吗?
迟迟等不来老板,josh从保姆车上下来,走到郁澜身边,“郁哥,想什么呢?”
郁澜回神,摇摇头说:“没有,累了。”
“第一次拍吻戏不习惯了吧?”josh体贴地问,“我刚看到胡豆了,那一张小脸红彤彤的,钻帐篷里去了。”
郁澜呼吸一滞。脸、脸红了?
josh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问:“郁哥,下午没你的戏了,咱现在走吗?”
“走吧,”郁澜恍惚一阵才回答,又问,“你那里有郁兰的签名吗?”
josh沉吟片刻,说:“公司里应该有吧。反正咱和兰姐同一家公司,想要她的签名还不容易嘛?不过郁哥,你要她签名干嘛?”
郁澜抬腿往保姆车走,“一个朋友的妈妈是她的粉丝,想送他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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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确定胡豆喜欢自己,郁澜对他的态度也产生了微妙的变化。
他对于恋爱没什么兴趣,也不想让人家在他身上白白耽误时间。可胡豆那么单纯,喜欢谁就向谁献上真心,到底要怎么告诉他才能不伤害他呢?
郁澜很苦恼,每天拍戏前都要花更长的时间进入人物,即便这样,偶尔看到胡豆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圆润的小鼻头,还有,娇嫩的嘴唇——他还是会忍不住想要微笑。
这天继续拍摄鸾春与褚阑珊的对手戏。
连续服了几天的药,褚阑珊的寒毒终于有所好转,人也变得精神起来。
既然他有所恢复,那该算的账还是要算一算的。
褚阑珊躺在榻上假寐,鸾春走进房间,将他扶起来,捏着下巴又要用嘴喂药给他吃。
“登徒子!”褚阑珊怒骂,翻身下床,捏着鸾春的喉咙,将他推到墙上,“你竟然还敢轻薄我。”
鸾春措手不及就被人掐住命脉,愣了半晌,小腿一勾,将自己和褚阑珊绊倒在地上。
两人翻滚了几个来回,都想让自己置于上位,更好地控制对方。
“恩将仇报!”鸾春恶狠狠地说,“你的小命都是我捡回来的,怎得还要这样防我?”
“住嘴!”褚阑珊翻了个身,将他压在自己身下,禁锢他的双臂,“你早看出我可以自己喝药了,且还要与我行那档子事,不就是想试探我?说,你都知道什么了?”
闻言,鸾春也不挣扎了,在地上躺得坦然,“倒也没什么,只是那日我看阿兄身子不爽利,做了锅热水,给阿兄擦了身子而已。”
他笑得得意,“你自不必谢我,看到了什么我一个字也不会道予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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