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他之所以愿意钻研,完全是被郁澜和在场的工作人员的专业态度与热忱打动了,不想拖大家的后腿,所以发奋努力。
但他心里清楚,在演戏这件事情上,他既没有天赋,也没有持久的热情,他拥有别的梦想,希望在别的领域里发光发热。
郁澜问:“那你想做什么呢?”
胡豆从他们的卧室里拿出当时缝给郁澜的豆豆熊,回答说:“我想成为一名玩具设计师……我真的很喜欢制作东西,小的时候一个人在家待着,我就经常缝缝这个,拆拆那个……”
“后来,我进组拍戏,帮着服装姐姐给大家裁改戏服,增加新的设计进去,这些事情都让我感觉很快乐,很有成就感,”胡豆晃了晃豆豆熊,说,“你说这只熊给了你很大的安慰,也让我知道了,原来这么个小东西竟然有这么大的能量。”
“我想继续豆豆熊的思路,做出一系列‘去性别化’的玩具,国外有个词叫“uni-gender”,可惜的是我们国家还没有这样的形容词。所以我想通过我自己的努力,鼓励更多像你我、像星星那样,认为性别只是一个符号而不是一种属性的人,告诉他们,这样的想法没有错。”
“我也想通过这样的玩具告诉小孩子们,不用活得像一个男孩或者一个女孩,别让这些东西定义了你的行为和想象力,你可以成为你想成为的任何人!”
郁澜鼓励地看着他,问:“需要我帮你做什么吗?”
胡豆摇摇头,“你已经帮我很多啦!”
的确,郁澜总在为胡豆着想着,先一步为他铲平阻碍,让他能没有后顾之忧地奔跑。
最开始是‘豆豆熊’,郁澜在公布和那只布偶的合照前就以胡豆的名义注册了版权;再来是胡豆最挂心的合约问题,公司向来是利益至上的,只要有流量有话题度,不管胡豆本人愿不愿意,都得配合着公司的安排,出席各类演艺活动。
然而郁澜在结束了西北戈壁上的拍摄后就请律师跟胡豆的公司就解约问题进行谈判。
胡豆签了8年的经纪合同,但经纪公司在合约存续期间并未对胡豆提供所有帮助与资源扶持,利害抵消,最后郁澜付了笔钱,买下了胡豆的自由。
胡豆就读于设计院,毕业作品就是“去性别化玩具”。
有了郁澜当初和‘豆豆熊’的合照,胡豆从提交设计构想到最后拿到政府的创业基金一路绿灯,他心知肚明,这绝对不是全凭他自己的努力。
郁老师已经把他托得够高了,剩下的路得他自己来走,他不能总是依赖着郁老师。
胡豆靠着郁澜的肩膀,捏着他的指腹玩,一边说:“我要很努力很努力,尽快强大起来。我要跟你平等地站在一起,成为让你骄傲的恋人!”
郁澜偏头,用嘴唇蹭蹭胡豆的眉骨,缓声说:“好~我相信我的小豆儿,一定能实现自己的梦想。”
“那你不可以帮我,有什么问题都留给我自己面对!”胡豆赶忙说。
郁澜无奈地笑,一边吻他,一边答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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