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一通救命电话打了过来。
沈煦川掏出手机,来电显示叫‘barry’的老外,全名比他人都长,沈煦川早就忘脑后去了。
barry是沈煦川在芝加哥读书时认识的好朋友,两人志同道合来往多年,barry甚至跟他一起回国追人,学习中文,还起了一个霸气的中文名字叫李力强。
“李力强。”沈煦川张嘴就来,叫得那叫一个顺嘴。
“别别别,我知道这个名字很蠢,在我没想到更好的中文名之前,你还是叫我barry,谢谢。”barry在那头呵呵大笑起来,说话带有老烟枪的那种沙哑。
沈煦川被感染了,跟着一起笑。
他笑的有多开心,客厅内的许青沉就有多无语。
只听那笑声足足持续两分钟还不停,许青沉不得不拧过上半身,半张脸对着餐厨的方向,说句:“你小点声。”
“等等,”沈煦川先对电话讲,然后扬起头问,“怎么啦,许画家。”
许青沉道:“你有点吵。”声音很轻,但带着些许锋利。
沈煦川委屈的不行:“哥哥,我只是正常说话,没有大声嚷嚷,笑都不让笑吗?”
笑声确实不大,但碍于许青沉的听觉太过敏感,可能是他长期处在安静的环境中的缘故。
他的脑回路和正常人也不一样,总是不按常理出牌,莫名其妙地问:“你刚刚叫我什么?”
沈煦川噌地一下站起身,灵活的像只狐狸,很快蹦到餐厨门口对着外面喊:“哥,大哥。”
“弟弟,你能安静一会吗?”许青沉受不了的按住太阳穴,开始检讨自己为何一时想不开聘请这么一个捣蛋鬼。
“你还想不想吃饭了?”沈煦川不答反问,口气带有威胁的成分。
许青沉面无表情地把身子扭回正轨,下定决心不再搭理这个人。
沈煦川认为这一战自己赢了,心情甚是愉悦。他哼着小曲重新把手机放在耳边,一边讲电话一边扒拉袋子里的食物。
“你真的去找他了?”barry的语气十分夸张,连着叫三次上帝。
“嗯哼,”沈煦川用肩膀夹住手机,从袋子里拿出湿漉漉的盒子,里面的冰沙已经化成水,他低头闻了闻,一股腥味窜入鼻尖,“老天,这东西坏掉的速度也太快了。”
“哦!何先生知道你这么做吗?”
“他当然不知道。”
barry笑嘻嘻地说:“不怕他生气?”
“他...会吗?”沈煦川那丰满的嘴唇稍微噘起,“我又不会伤害他的心上人,我只是好奇,我保证,不做触犯原则的事。”
“比如?”
“呃...”沈煦川眼珠转转,刻意压低声音,“我不会挑拨离间,我会用自己的方式证明,我才是最适合他的人。”
“祝你成功。”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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