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元乐吊在房梁上,伸手摸了摸这麻绳,叹了口气。
“忘了,我的皮太厚。”
她这点体重,在脖子上的皮肉支撑力面前,简直不够看。
吊了这么久,她不仅没有窒息的感觉,甚至还想自己摆摆腿,来荡个秋千。
无奈之下,她伸手将麻绳扯断,落到了地上。
想了想,赵元乐又掏出一把手枪,对准自己的脑门来了一发。
只听一声响后,她哎哟一声。
太阳穴那里烧了一片,给她烧的生疼。
而撞上她头骨的子弹,已经撞瘪了,掉在了她的脚边。
赵元乐:“…”
摸了一把自己被烧的生疼的皮,赵元乐左看看,右看看,便掏出了一把刀来。
将刀架在脖子上,赵元乐心一横,用了力气。
就好似割过一块千年老猪皮,吱呀一声,赵元乐的脖子上,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赵元乐觉得,她要想达到以命威胁猪神的地步,应该再用力一点。
可当她真的再用力的时候,脖子处的刺痛让她停止了动作,再一看,手中的刀居然卷刃了。
赵元乐:“…”
怎么她想以命相博,也是个技术活啊。
思来想去,赵元乐发现,好像就两个办法。
一个就是用火。
因为她的皮再厚,也抵挡不住剧烈的高温。
可放火烧,一个太痛,另一个,万一把别人家烧坏了,到时候再误伤了怎么办?
那就只剩最后一个了,便是用水。
赵元乐想了想,推开房门,便开始找这里的水源。
首先,湖水不行,这时候的湖水太浅了,而且还结冰了。
那就只有井水了。
赵元乐便问了一下旁边仅有的丫鬟,这水井在哪里。
丫鬟哆嗦着指了个方向,赵元乐说了声谢谢后奔去。
路上,她有些纳闷。
她就问个路,这丫鬟哆嗦什么啊。
不过现在时间紧迫,她也懒得回去问了,只是朝着水井奔了过去。
终于,她找到了水井。
没有什么犹豫,赵元乐纵身一跃,跳进了水井之中。
此时,明翯言赶到赵元乐之前待的小院,便只看到已经卷了刃的刀,还有那瘪了的子弹壳。
一旁报信的丫鬟,吓的瘫软在地。
完了完了,她完了,这姑娘在她的照顾下跑了,她完了。
情绪有些崩溃,这丫鬟哭诉起来。
“大人赎罪啊,奴婢在窗户上看着赵姑娘她上吊的影子,就着急,后面又听着那嘭的一声,便让人照看赵姑娘,赶紧的过来给您报信!
是…”
丫鬟看向另外一边哆嗦的小丫鬟:“我不是跟你说了照看好姑娘吗,我去去就回,你是怎么照看的,人去哪儿了?你怎么不拦着啊!”
这小丫鬟也很害怕,哆嗦着都快哭出来了。
“我,我,我不敢拦啊。”
开什么玩笑,她看到那窗户上的影子,这姑娘徒手扯断那么粗的麻绳,还对着头开枪都没事,刀都给砍卷刃了,没吓尿就算她胆大了。
明翯言:“人去哪儿了?”
小丫鬟哆嗦着:“她问我,水井在哪儿。”
明翯言面色一沉,转身奔向最近一处的水井。
他着实不理解赵元乐这举动。
总不可能…是因为陈兄命不久矣,她便要殉情吧?
她不是不喜欢陈兄吗?
脑中闪过许多疑惑,明翯言赶到了水井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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