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想到了顾糖糖那明艳的脸,和许盼娣毫无相像之处,说句不好听的,许盼娣这种人,居然能生出顾糖糖那么漂亮的女儿,真是走了狗屎运。
而他父母那么漂亮,生的顾惜惜却只是清秀,和沈家人一点都不像。
也所以爷爷奶奶不喜欢妹妹,妈妈一气之下,就让妹妹随外公姓,爷爷奶奶更不喜妹妹了。
“哥哥,婚事可能有些误会,你别这样说婶婶。”顾惜惜不满道。
她觉得许盼娣很好很慈祥,每次她回外婆家,许盼娣都会给她好吃的番薯干,还让金福哥和金贵哥护着她,那么好的长辈,怎么可能做出卖女儿的恶毒事?
肯定是顾糖糖在外面乱造谣的。
沈宵云冷下脸,嘲讽道:“在你心里所有人都是好的, 你也从来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事,爸爸妈妈被你害得去农场干活,你一点都没反省过,还在自以为是地善良,顾惜惜,你好自为之吧!”
“哥哥,我没想害爸爸妈妈!”
顾惜惜泪如雨下,她真的没想过害爸妈,她只是看不惯高干子弟欺负人,就出头指责了几句,谁知道那个高干子弟竟会报复爸爸妈妈,她根本不知道会有这么严重。
“是,你没想,可你却做了,从小到大你都是这样,你是善良的天使,可你却总是无心害了别人,顾惜惜,和你做亲人可真倒霉,你就是扫把星!”
沈宵云气极了,如果不是这扫把星,他现在还在家里住得好好的,用不着来农村寄人篱下,更不用看外公外婆舅舅舅妈们的脸色,吃点饭都要被外婆阴阳怪气地说。
都是顾惜惜害的!
“你怎么说话的?我打死你!”
许盼娣朝沈宵云扬起手,想教训这出言不逊的兔崽子,沈宵云用力推了她一下,许盼娣没收住力,一屁股坐在地上,尾巴骨都差点断了。
“婶婶,你怎么样了?”
顾惜惜关切地问着,许盼娣疼得说不出话,还努力挤出笑,想安慰她。
沈宵云心里那种奇怪的感觉又来了,这两人侧面太像了,就是年轻版和年老版,而且这许盼娣在村里跟疯狗一样,怎么会对顾惜惜那么好?
班车来了,他没时间细想,跳上车走了,他要回爷爷奶奶那住,再不去外公外婆那了。
“哥哥!”
顾惜惜叫了声,可班车越来越远,她伤心地哭了起来。
“别管他,你安心住着。”许盼娣安慰道。
“嗯。”
顾惜惜点了点头,除了这儿,她也无处可去,爷爷奶奶不喜欢她,爸爸妈妈去了农场,她只能住在外公外婆这儿。
好在外公外婆对她很好,不会冲她使眼色。
许盼娣又问了顾惜惜家里的事,得知她父母去了农场,不禁皱紧了眉,暗骂顾惜惜父母不中用,越混越没出息,还委屈了惜惜。
见顾惜惜脸色苍白,身上没多少肉,许盼娣心疼坏了,准备明天杀只鸡炖了,叫上顾惜惜来吃,好好补补。
下午三四点,许盼娣兴冲冲地回来了,她和傻子家商量好了,不办婚礼,直接领证,证办好就让傻子家来迎亲,到时候由不得顾糖糖不同意。
白纸黑字,还盖了章,顾糖糖就是傻子媳妇了,就算上吊也是傻子家的鬼
晚上得去趟大队长家,开张结婚证明,明天就去镇上领结婚证。
许盼娣口袋里揣着一百块,是傻子家给的,剩下一百块等领了证再给,有了这二百块,她就能给俩儿子娶媳妇了。
第二天一大早,大队长媳妇又来了,一坐下就开门见山地说:“二婶,昨晚许盼娣来了,让我家老顾打结婚证明。”
姚阿翠心沉了沉,她千算万算,却没算到许盼娣会这么心急。
“她这是脸都不要了,想逼死糖糖啊!”
姚阿翠咬牙切齿地骂,但心里也很疑惑,大队长夫妇怎么突然卖好了?
若是平常,大队长肯定不会来通风报信。
大队长媳妇说道:“老顾没开介绍信,还教训了一顿,不过许盼娣肯定没死心,二婶你得早点拿主意了。”
“我知道了,谢谢你啊。”
姚阿翠十分感激,不管大队长两口子存了什么目的,这件事确实帮了大忙。否则真打了结婚证,糖糖的终生就毁了。
“谢啥啊,咱们可是自家人,糖糖打小就和建军感情好,跟亲兄妹一样,我家老顾也把糖糖当亲闺女一样疼,哪能眼睁睁看着糖糖跳火坑,不拉一把呢!”
大队长媳妇一边说一边慈祥地看向顾糖糖,还说:“老顾让我告诉二婶,结婚证明这事他能压下来。但拦不住许盼娣生毒心,糖糖还是要小心些!”
“晓得了,太谢谢你们了!”
姚阿翠不住道谢,大队长媳妇其实很想问问陆长川的事。但丈夫和儿子都让她装作不知情,不能透露半点风声,这样施恩于顾糖糖才有效果。
“有事就吱声,我和老顾肯定帮忙的。”
“多谢啊!”
姚阿翠送大队长媳妇出去了,回来后脸色很难看。要不是她还有理智,她现在就想去隔壁找许盼娣算帐了。
“奶奶,不会有事的,就算打了结婚证,我也不会嫁过去!”
顾糖糖打定了主意,大不了她再装疯卖傻,把傻子家砸了,再给这一家放点血,横的怕不要命的,她可不是好欺负的原身。
姚阿翠叹了口气,孙女还是太年轻,真打了结婚证,这丫头就是傻子媳妇了。哪怕没圆房,名声也坏了,小陆母亲肯定会拿这作文章,婚事只怕要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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