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衡的手在颤抖,他几乎握不住他父亲房间的门把手,他在抗拒着开门这件事情。
但是无论是痛苦还是美好,生活从来不是逃避就能躲得过去的。
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房间内静悄悄的,偌大的床上安稳的睡着一个美人。
她画着精致的妆容,手上涂着艳红的指甲,穿着洁白的婚纱,双手交叠在腹前,脸上带着笑容,安静的像一幅画。
他的母亲,终归还是弃他而去了。
他从来都没有用拥有过这些他本该拥有的东西,无论是曾经,还是未来。
……
时隔一个多月,顾衡参加了他人生中所参加的第二个葬礼,上一次是他的父亲,这一次是他的母亲。
来吊唁的人依旧很多,但这次不管来人有什么目的,他们的心情都不算好,毕竟一个多月的时间参加了两场葬礼,还是同一家人的,任谁都会觉得晦气。
顾衡看着来来往往各种各样的人只觉得想笑,他的母亲会这样做他居然觉得理所当然,毕竟他们一家人都是疯子,做出什么事情都不稀奇。
顾衡擅自决定将他的父母合葬在了一起,生不能同寝,那就死后同穴吧。
不过顾修远可能不太愿意,顾衡想,因为顾修远不喜欢他的母亲,但那跟他也没有关系,死了的人永远也管不着活着的人想去做什么。
顾衡没有悲伤,也没有难过,他从小就如同现在一样一无所有,既然从未拥有过,那么失去了也不会觉得心疼。
或许是因为顾衡表现的太过淡然,渐渐的有流言四起,说是顾衡先是谋杀了自己的父亲,然后逼死了自己的母亲。
对此,顾衡连个眼神都不想给,倒是戚榕明跟戚尔雅两个人气的不成样子,跟这么说的人理论了半天,最后甚至动了手,几个人双双进了警局,最后还是顾衡去把他们接出来的。
等到把骂骂咧咧的戚榕明跟戚尔雅送回了家,顾衡才慢悠悠的回到了现在自己住的地方。
他没有回顾家,那里现在已经没有人住了,只有每过一阵子会有家政阿姨跟园丁会过去打扫修整一下,现在的顾衡住在之前他一个人住的公寓内,毕竟顾家那地方对于他来说没有什么太过美好的回忆。
等回到屋里,顾衡坐在沙发上,点起了一支烟。
他已经很久没有抽过烟了,因为之前在沈清舟家里住,抽烟对春草不好,他便把烟戒了,现在再抽起来顾衡居然觉得有些呛人。
可即便这样顾衡也没有停下来,他在想事情,需要一些东西让他的脑袋清醒,尼古丁是一个非常不错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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