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泊禹的开头,虽然不怎么正经,但是也确实起了个好头,后面也确实有几个同学举手像模像样地提了几个问题,周乐衍一一作答后才宣告本次讲座彻底圆满结束。
收拾好东西,周乐衍站在讲台上,看着学生成群结队蹦蹦跳跳地一起出门,有的在商量暑假去哪完,有的在聊假期补习班,突然有那么一瞬间恍惚,他们高中的时候也这样吗?
一直到学生走的差不多了,泊禹才从下面慢悠悠地跳上讲台,“在想什么呢?”
周乐衍被他叫的回了神,看着那群年轻的鲜活的背影,忍不住感慨,“他们这一代啊,不仰望高山,不俯瞰溪流,年少就是他们最轻狂的资本,真好。”
还没走的老刘接了一句,“你们不也是吗?”
周乐衍摇头,点开手机时恰好进来一条短信,提醒他还有三个小时登机,“我们就不行了,早就被职场压力和现实生活磨平了棱角。”
泊禹没接话,老刘笑他多愁善感,说都是一样的孩子,只不过他们比那群学弟学妹们先成熟了一步而已。
后面周乐衍就过了这个话题,和泊禹一起跟老师寒暄两句,他们这边赶着登机,老师那边估计也忙着批改卷子,也就没多留他们。
一起从礼堂出来,两个人在走廊告别老刘。目送老刘的背影,周乐衍还没来得及感慨他老了,都没了当时晚自习抓他们时的步履雄风,就先一步被人抵到了墙角。
“谁不行啊?”
周乐衍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对方是在故意找他那句话的茬无理取闹后,他笑骂一声,试图把人推开。
虽然早就毕了业,但是在这样的高中校园里,对着头顶上的不知道罢没罢工的监控摄像头大哥,周乐衍还是忍不住心虚。
泊禹倒是不在乎那些,只是好笑地盯着周乐衍逐渐熟透的耳垂和慢慢上色的脸颊,听少爷反驳,“就说你不行,怎么不服啊?”
被堵住的人丝毫没有被胁迫的自觉,也不知道自己红着脸嘴硬的样子有多可爱。
“不服,我要上诉,请问周律师我怎么不行了?”泊禹把人控制住,贴在周乐衍耳朵边撩拨人。
周乐衍推人没推动,笑着提醒,“被闹了,等会儿飞机晚点了。”
“我还不如一张机票值钱吗?”泊禹不满地撇嘴,故意找茬。
周乐衍觉得好笑,笑骂对方,“出息,你跟它比什么?”
找茬的人搂住周乐衍的腰,把下班往周乐衍颈窝上一搁,一副耍无赖的样子。湿热的气息洒了周乐衍满怀,“周同学,我的课时费可是很贵的。”
“奥。”周乐衍应了一声,估计是没想明白课时费跟刚才的话题有什么关系。当然他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问的,“所以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泊禹把头从周乐衍颈窝抬起来,摁住对方的肩膀,摆出一副上课时的正式样子,“所以,本教授决定给周乐衍同学上一节哲学课,教教小周同学什么叫‘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顺便让你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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