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的脾气都没了,周乐衍心里觉得暖暖的,乖乖地顺着泊禹的姿势钻进副驾驶。
泊禹又把箱子放到后面,才绕到另一边上车。
路上,泊禹看周乐衍没有闭眼睛休息,反而还生龙活虎地玩手机发微信。
两天没见到人的泊教授又是一阵吃味。
“今天不累吗?”泊禹的语气酸酸的。
周乐衍把视线从手机上挪到他身上,精明的周律师哪还看不清泊禹的小心思,直接举起手机给他看,“戴宵凡,他问我有没有空去复查。”
“哦。”
周乐衍一句解释,车里的醋味瞬间散了一半,只听见打方向盘的人问,“什么时候去?”
副驾驶上的人收了手机,往靠背上蹭了蹭,“师哥说希望我们今天能过去,因为他过两天可能要回一趟美国。”
“那去……吧?”泊禹握着方向盘,趁路况好,往旁边看了一眼。
周乐衍现在说不上什么感觉,就是本能地想逃。
他自己的病自己心里多少都有点数,如果真的能痊愈,也不至于治了这么多年还这样。
而且,他更怕的其实是,每次他都觉得自己有所好转,但检查结果都没那么如意。
虽然这段时间和泊禹在一起挺好的,也很少去吃那些药了,但因为前几次的经历,他还是有点怕的。
他不怕自己好不起来,就怕看到泊禹失望的表情。
手背上袭来一阵温热的触感,周乐衍顺着感觉看过去,等红灯的泊禹主动把手覆盖在他的手背上,轻轻地拍了拍,像是安慰,又像是打气。
“别怕,我在呢。”
平稳的语气好像和平时说话没什么两样,但神奇的是,周乐衍就是安定了下来。
“那我们直接去医院吧,回来再吃饭?”
绿灯了,泊禹握着周乐衍的手收了回去,周乐衍自己拽着安全带,小声说。
泊禹当然是顺着他,在第二个路口就掉个头。
心理疾病和生理疾病不一样,没有专门的仪器可以检测,只能用传统办法做做调查文件,问问近期的状况。
戴宵凡拿着周乐衍的答完的问卷,坐在办公桌前面色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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