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散脑袋里的胡思乱想, 郑承之露出笑容, 高高兴兴地迎了上去,期待看看是哪个好兄弟中了探花。
从马车上下来的是杨俊成。
杨俊成谢别礼官后,朝郑承之走去,一笑道:“承之,你居然没跟着慕年的队伍一块儿去热闹,而是在等我,哎呀,这可真是让我感动!”
郑承之好笑:“你先别急着感动,其实我本来是想去的,但是......你没在路上看到慕年游街的队列吧?但凡你看到了,就说不出这个话来。”
杨俊成笑:“我还用看吗?那队伍,那人流,把街道堵得水泄不通,整整一个时辰,我的马车停在半道上根本就没法动,硬是等到后面的人全都跟上去走完了,才能过得来。”
“不不不,总之,你没能亲眼看到真是太遗憾了!我敢说!经此一次,往后再有状元郎游街,众人也只会想到今天!”
郑承之一通添油加醋,把当时的场面描述给了杨俊成。
杨俊成听得那叫个一愣一愣的。
但又觉得...
是江自流的话,还真做得出来这种事。
哈哈笑了笑,杨俊成说:“毕竟是慕年,震惊京城第一人,往后的青史野史,指不定还要留下他多少件事迹呢!”
“那是,年仅二十四便拜翰林,任侍讲学士,恐怖如斯!”
“这算什么,你不在金殿上,不知道圣上除了给他封官,还要他年后开始陪皇子一起读书呢,此等殊荣,史无前例。”
“!!!”
这下又轮到郑承之一愣一愣的了。
两人谈了会儿江自流,郑承之是又高兴又羡慕,最后酸溜溜的收了话题。
“对了,还没来得及恭喜你喜中探花!”杨俊成忽然意识到,说了半天,一直在说江自流的事。
“别恭喜了,侥幸罢了。”
杨俊成苦笑着摆摆手。
“我和慕年的真才学识不同,之所以能入圣上的眼,实属是侥幸。况且,论学问,我不如明远兄,论品性,我不如端台兄,在我看来,他二人都比我有实力,但他们运气没我好,所以才叫我拿了这届的探花。”
郑承之拍拍他的肩膀:“运气从来不会凭空掉给没准备的人,你既然中了探花,就是本事。”
杨俊成对郑承之笑了笑。
郑承之又问:“那明远兄和端台呢?他们两个也该回来了吧?”
杨俊成:“...明远兄太紧张了,一出宫就昏过去了,端台兄带他去了医馆。”
郑承之脑门冒汗:“...说真的,我觉得,比起学识,心态更重要啊!”
“是这么个理,得想想法子替明远兄治治心病,加强加强他的心态......”
“对了,圣上可封你什么官了?”郑承之又问。
杨俊成笑着摇头:“有慕年在前,圣上哪还有心思多顾得上我们,除了慕年,我们余下的都暂时没有着落,等着年后再听发落吧。”
“...慕年,恐怖如斯!”
“好了,收拾收拾,等会儿先去看望一下明远兄,再一起去状元府给慕年道喜吧。”
“明远兄肯定是要看的,但是给慕年道喜......不急于一时,我觉得,他们现在可能并不想被其他人打扰。”
“.........”
——
楚年和江自流搬进了状元府,开始了新的生活。
说是新生活,其实暂时跟以往没有太大差别。
因为江自流虽然被授予了官职,却不是立即赴任,还是有一个假期的,等到年后才正式当值。
这就很人性化。
还可以有一段悠闲安逸的小时光。
楚年对此很满意。
不过,没几天,江自流便开始频频外出忙碌了。
楚年问江自流是在忙什么?
江自流微笑着说,是在忙重要的事。
至于具体是什么重要的事,却没说了。
还怪有些神神秘秘的。
但江自流不细说,楚年也没多追问。
他对江自流很放心。
何况自从开始办这件“重要的事”,江自流每天回家都显得很高兴,这让楚年见了,也跟着感到高兴。
楚年自己也有事要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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