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峥微微偏开头,轻轻喘着,休息了十几秒,又再一次吻住了余鹤。
吻得时间太久,二人都因缺氧而头晕目眩。
傅云峥把盒子放回床头,手掌搭在余鹤肩头,把余鹤推到在床上:“汝窑炉算不得什么,碎了就碎了。”
余鹤刚想说什么,却被傅云峥的手掌捂住了嘴。
傅云峥俯下身,在余鹤耳边说:“我会给你更多,什么都给你,全给你,求你别在为它伤心了,好不好?”
余鹤眸光剧烈闪动,接受着傅云峥给予他的一切。
在这件事上,傅云峥很少这么主动,用傅云峥自己的话说,那就是掌握主动权容易上头,占有欲作祟,怕关键时刻刹不住车,真把余鹤给上了。
余鹤对此倒是无所谓的态度,但是傅云峥却始终克制,理由是余鹤太娇气。
这会儿傅云峥这样主动,余鹤以为傅云峥想要他,顺从地闭上了
眼。
他为这一次闭眼懊悔终生!
余鹤感觉到自己被一片温热包裹住。
剧烈刺激下,余鹤倒抽一口凉气,再想睁眼却为时已晚。
傅云峥用手掌捂住了余鹤的眼睛。
余鹤眼睛被挡住,眼前却是一阵一阵的白光。
虽然看不见,但余鹤清楚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想想那样的场景就令他血脉沸腾,头皮发麻。
手指紧紧抓着身下的床单,余鹤觉着自己快炸了,拼尽全力克制自己不要乱动。
他这辈子都没想过傅云峥会帮他做这事儿,想都不敢想。
那可是傅云峥啊!
傅云峥对此十分生疏,余鹤并没有感到多舒服,但这件事带来的快慰原本也不是在身体上。
余鹤感觉全身都被棉花包裹住了,内心的征服感倍增,精神层面的满足与享受无法用言语形容,有种这一辈子到此为止也值了的感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余鹤伸手抵住傅云峥的头,声音颤抖:“傅老板,可以了傅老板,我不行了。”
傅云峥含混地轻笑了一声。
余鹤全身发烫,哪怕整个人都要化了,还能恼羞成怒,恶声恶气地质问傅云峥:“你笑什么!”
傅云峥后退开些,起身上来,在余鹤耳边说:“谁家老公会在床上喊不行了?”
傅云峥的声音很哑,这种哑令余鹤心尖发痒。
心照不宣,他们都知道傅云峥的嗓子为什么会哑。
余鹤眼前的手掌终于移开了。
看到傅云峥微红的眼尾,余鹤心疼地说:“新鲜一次得了,以后别这样了,其实也没多爽。”
傅云峥在余鹤耳边轻轻一吻:“不爽吗?可你刚才全身都在抖。”
余鹤:“......”
“心里比较爽,”余鹤去亲傅云峥的唇,没有丝毫嫌弃他嘴角的咸腥味:“知道你肯为我做到这个地步,就够了,别太勉强你自己,我知道你爱我。”
傅云峥按着余鹤的肩,抵着余鹤的额头:“看到你在我掌控下发抖,我心里也会爽,一点也不勉强,我很乐意,为你做什么我都心甘情愿。”
余鹤熏熏然,整个人像坠进了春风里,他环着傅云峥的肩,和傅云峥交换了一个吻。
他半跪在床上,刚低下头,就被傅云峥按住了脑袋。
傅云峥断然拒绝:“不用。”
余鹤说:“我也想帮你。”
“不用,”傅云峥用被子盖住自己,很诚恳地拒绝:“真不用,这又不是交换,而且刚才......我现在身体还没完全恢复,你别折腾我。”
余鹤还挺失望的,说:“那好吧,下次我帮你。”
傅云峥胡乱点点头,披了件衣服去卫生间漱口,余鹤像条小尾巴一样也跟到浴室,漱了漱口。
从浴室镜里看彼此,竟不约而同移开了视线,生出了几分羞涩。
两个人又一起洗了澡。
明明在一起好多年了,却像新婚似的,连不小心碰一下手都像过电似的,纯情得不得了。
回到卧室,余鹤再看到那个碎掉的汝窑炉,果然心里一点都不难过了。
人生总会有许多遗憾,但傅云峥会为余鹤一一抚平。
在傅云峥的努力下,余鹤原谅了小野猫余小野,一人一猫重归于好。
观云山四季流转,一切恍如当年。
千山有行客,我亦是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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