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松墨摇摇头,垂下眼被打湿的浓密长睫,声音软糯动人:“没,没什麽,我就是突然想到我们的孩子马上要出世了高兴的。”
十几年的感情许松墨不愿意就此放手,他想再试试,再努力一回,看看他们还能不能回到过去。
赵亦铭听了许松墨的话嗤笑一声,摸了摸他柔软四七的头发道:“还早呢,行了,早点睡吧。”
说完,赵亦铭伏身在许松墨脸上落下一个吻。
许松墨点点头,轻声道:“被子盖盖好。”
许松墨的母亲是个浙江人,说话总喜欢带着叠字,时间久了许松墨说话也跟着带点吴侬软语的腔调和叠字。
以前赵亦铭最喜欢听他这麽说话,每天都逗着他开口,现在两人却时常相对无言,赵亦铭也没了逗弄他的心思,现如今猛然又听到又生出一股趣味来。
他低头看向许松墨,他已经闭上眼了,但是长睫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珠,本就浓密乌黑的长睫更显楚楚可人。
第一次见到许松墨的时候他就觉得他长得很漂亮,不像男人的漂亮,这也是每一个见到许松墨的人的想法。
但是现在不知怎麽赵亦铭却看不出许松墨的漂亮之处,或者说好看还是好看的,但是已经看腻了已经不吸引他了。
其实赵亦铭也不知道他们怎麽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他把这归纳为男人的通病,何况他不是普通男人,他是一个英俊而又多金的男人,送上门的诱惑总是不少。
起初他一颗心都在许松墨身上,而且那些人好看归好看和许松墨却还差了十万八千里,他何必放着美味佳肴不吃跑去吃那些无味的快餐。
但是後来,时间久了,许松墨对他的吸引力也越来越少,毕竟艹了这麽多年,什麽新鲜感都没了。
而外面一波又一波的诱惑冲击着他,十□□的少年更是有别样的滋味。
第一次放纵过後赵亦铭还有些愧疚感,让秘书给许松墨买了一架钢琴,他更是连着几天每天按时按点回家。
但说实话,那几天他除了心虚愧疚就是厌烦。
和外面的人比起来许松墨太无趣了,每天除了做饭弹琴偶尔插插花外什麽也不会,就连时下流行的智能手机他都用不顺手。
每天两人待在家里也是一室寂静。
赵亦铭不知道这种生活还有什麽继续下去的意义,但是他不想放手,起码现在还不愿意。而为了让日子继续过下去,赵亦铭时不时开始打起野荤,不过他从不包养谁,至多一两个月就分道扬镳,所以他甚至不再愧疚,反而觉得是为了他们好。
毕竟只有这样他们才能还继续一起生活。
至於打算这样多久,赵亦铭也没想好,不过他想或许孩子出世了就会好一些。
你问他怕不怕被许松墨知道,他是怕的,但是并不是很怕,因为在他眼里,许松墨离了他是活不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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