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关键的是,有喜欢折腾阵法的师兄师姐还在里头弄了些有趣的东西用来保护山门,让知道的弟子一个个都非常好奇,要不是怕被当成潜伏的魔门奸细,恨不得偷偷溜到山门去试一下。
罗妙清抱着下面人刚刚给她送来的留影壁一路玩个不停,一根小花小草都能拍上半天,简直就像是一个沉迷手机游戏的少女,结果太沉迷玩留影壁没注意路,差点摔个大马趴,还没等侍女出手,在一边看游记的李芝瑶头都没抬,已经轻巧地单手将她扶住,“看路啊傻姑娘。”
罗妙清腼腆地笑了,随後举起那留影壁邀请道,“你也让我拍一拍吧。”
李芝瑶失笑,左右看了一下,脚尖一踮就飞上了旁边一棵体型颇大的仙梨树,白色的花朵扑簌簌往下掉,被暖风吹得扬起,仿若下了一场冬雪。
在这雪花漫天飞舞的树下,她伸出手邀请道,“来,我们一起。”
罗妙清抬头看她,虽然身边的侍女面色变得紧张,但一向顾虑他人心情的她却突然完全不想理会,伸手握住了李芝瑶递过来的手,被她牵着,轻轻巧巧地上了树梢。
在这一霎那,她甚至觉得,这幕画面如此熟悉,像在梦里也发生过一般。
在她愣神的当口,李芝瑶已经找到了合适的位置,参照以前曾经见过的那些拍照手法,她将罗妙清那留影壁放在了一处树杈中间卡好位置,便拉着罗妙清一起出现在了它所能摄取的视野范围之内。
李芝瑶随便招了招手,笑眯眯说道:“今天是个好日子。”
罗妙清:“是呢。”
李芝瑶:“昆天宗里的师兄师姐都很可爱。”
罗妙清:“对啊。”
李芝瑶:“傻妙妙。”
罗妙清:“是...哎?”
两人正在树上有一搭没一搭地笑闹录影,树下来了一群人,正是她们的师兄师姐。
花月溪正和沈桥说着话,新买的翠珠小伞在她行走间溜溜的转着,把伞面上的花都晃成了一圈,淩炎第一个看到李芝瑶和罗妙清在上头晃荡的脚,喊道,“你们两个说什麽悄悄话呢?一会儿宗门有庆功宴,你们还不赶紧准备一下。”
李芝瑶探头往下看,见他一只手叉着腰,一手举起指向自己这一边,色厉内荏地做出一副茶壶的模样,不由笑出了声,伸手把那留影壁拿起转向了他的方向,将他此时这怪模怪样给收录了进去。
花月溪和沈桥闻言抬起了头,正好也被那留影壁收了,花容月貌可倾国,旁边站着的沈桥也算是玉树临风,两人站在一起,可以说光是颜值就足够赏心悦目。
“那什麽东西?干嘛要对着我?喂?”淩炎直觉不太妙,讪讪收回插在腰上的手,又有些不甘心,冲着树上嚷道,“笑什麽笑...很好笑吗?对於师兄的尊敬呢?”
李芝瑶被他最後变得哀怨的语气逗笑,将东西交回给了罗妙清,两人对视一眼,同时笑出了声,
罗妙清将留影壁里收录的影像小心地放进玉简,下方惯例留下了记录:“百鸟朝会庆功宴即将开始,小瑶和师父都拿到了很好的名次,瀚武峰今天很热闹,希望再过十年,能在排名榜上看见四师兄的名字,师父一定会很高兴。”
末了,她看到远处有一个人影正向他们飞来,轻轻一笑,又添了一句话,“隔壁峰的大师兄又来找淩瑶师姐了,果然还是对她有意吧,到十年後,会不会成为又一对武道配的双修伴侣,那如果生了孩子,是修炼武道还是道法呢...”
“淩瑶师妹,”李芝瑶正低头和淩炎他们谈笑,闻言转过脸朝着声音来源看去,便见到隔壁峰头那位大师兄又来了。
最近他找自己的次数有些多,李芝瑶心里也觉出些其他的味道,但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多,她总不能跟他直接说,对不起师兄,我对你没兴趣。
人家根本就没有表白好吗?
而且又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於情於理都应该以礼相待,也只能注意分寸了。
“师兄,这是又来找我切磋了吗?”李芝瑶行礼,微笑着说,“现在可不成,一会儿就要去参加庆功宴了,若被师兄打得太狼狈我可没脸去参加。”
被她形容的画面逗笑,花月溪一转伞面,下压掩住了脸,借着伞的遮挡,揶揄地朝身边的淩炎抛了个眼神。
走吧,还在这里干什麽?
妨碍了人家培养感情可是要被打的。
淩川虽然不知道後面几人的眼神交流,但还是能感觉周围的视线全都转了过来,脸腾的就红了。
见到李芝瑶误会自己是找她切磋,连忙摆手,“不不不,在下并不是这个意思,之前在山下办事时看到了一味灵草,记得师妹好像需要,便买来当做恭喜师妹拔得头筹的礼物了。”
李芝瑶一愣,着实没想到自己之前跟他无意中透露的这件事,竟然被他记在了心里,一时之间心情有些微妙。
一番好意,该不该收?
她想了想,自己的确在找着这味灵草许久,此时送到眼前再推拒,倒显得有些矫情了。
於是她点了点头,又想了下,从储物住里面又掏出一瓶丹药递给了淩川,“我看师兄养了几只灵兽,这是我自己闲暇时练手所制,可以为灵兽补气增元,还能增加开启灵智的几率,师兄可需要?”
这丹药价值不低,在市面上的价格甚至比这草药还高上几分,原本想推拒的大师兄想到这是她亲手所制,脸不由又红了一分,呐呐说道,“师妹客气了。”但手却非常诚实地拿出了装着那味草药的玉盒,同时期待地看向了李芝瑶,满眼都写着:“来啊,来啊,来换啊。”
李芝瑶:...
旁边的人早就背过身捂嘴笑得肩膀抖个不停了,李芝瑶假装没听到,十分淡定自若地做了交换。
“谢过大师兄。”对方这份心意她还是很感激的。
淩川摆摆手,“无事,应当的应当的。”
他突然打了个哆嗦,一下子忘了要继续说什麽。
气氛瞬间陷入了短暂的凝滞。
李芝瑶疑惑地歪头:“怎麽了师兄?”
淩川不知怎麽说,刚刚只觉得自己好像被什麽凶猛的猎物盯上了一样浑身发毛,闻言只能干笑了两声:“无事,只是想到一会儿还要带着新入门的弟子去做准备,就不在这里久留了。”
他很快告辞离开,似乎今年进入门的弟子真的是挺多的,把这位掌门大师兄忙得脚不沾地,说到正事的时候,他脸上的腼腆褪去,似乎转瞬之间就成了沉稳可靠的大人,完全没有刚刚的局促
也许再过个几十年的磨练,他会成为一个非常优秀的掌门人。
“真好啊,”旁边有人娇声嬉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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