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芋和郁闻晏的蜜月安排在过年那段时间,用年假和婚假拼凑到近二十天的假期,他们打算去国外找郁清,顺便陪她一起过年。
听说他们的计划后,郁荆志本是想让他们在家陪老人,但又不舍得女儿孤零零一人在外,便同意了。
临走前,郁闻晏回外家住三天,因为外婆不赞同过年还在外头跑,让他们另外寻时间出去,郁闻晏只能带上文舒兰一起去做思想工作。
宣芋没有同去,借此机会回去和陈写宁去小住。
一大清早,季珩带着早餐登门,宣芋的份一起买了。
说实话,宣芋面对季珩还是有些难为情,照理说他大她六岁,又是教授,对于她来说是长辈,但他又在和陈写宁处对象,未来可能会是妹夫。不过好在季珩性子温和,心里仅存一点的局促感很快便消失。
“小宣老师,早。”季珩微笑同宣芋问好。
宣芋主动去厨房拿盘子,笑说:“季教授你怎么来了?你和写宁有约吗?”
季珩:“她最近总值班,挤时间见个面。”
“哦……这样啊。”宣芋看了眼站在厨房门口的妹妹,冲她眨眼。
陈写宁无视宣芋的眼神暗示,并没有殷勤上前,坐下说:“你等会不是有课?赶紧用早餐吧。”
季珩坐下来,亲自动手给陈写宁盛粥。
早餐用得还算愉快,季珩见多识广,不管什么话题都能完美接住,不让话掉空。
唯一不太好的便是陈写宁时不时挑刺几句,宣芋搞不明白平日里挺冷的一个人,怎么这个时候变得有些话多。
“差不多,得了啊。”宣芋在陈写宁耳边小声提醒。
陈写宁淡定喝粥:“姐,我又没说你。”
宣芋担心季珩看出不对劲,便没有再和陈写宁说小话。
时间差不多,季珩要赶回学校上课,起身去玄关穿外套。
宣芋轻轻推陈写宁一把,轻声说:“送一程。”
“有什么好送的?”陈写宁转头,拔高一个音量,直接对季珩说:“季教授,路上小心,我就不送了。”
季珩从头到尾并没有任何不悦,儒雅淡笑:“嗯,你好好休息。”
房门关上,家里只剩下陈写宁和宣芋。
“陈写宁,过分了啊。”宣芋戳陈写宁的胳膊,“你这两天明明在家休息,你骗季教授你上班忙,是不是不想和他见面?”
“回答正确。”陈写宁坐下来,将剩下的草莓牛奶喝光。
宣芋不解问:“为什么?”
陈写宁看着宣芋,眼神飘忽不定:“姐,我还想在你面前保留点美好的形象。”
“你什么人我还不知道?”宣芋拍她胳膊一下,“老实交代清楚。”
陈写宁悠然说:“我故意的。”
“故意的?欲擒故纵?”宣芋脑子里立马蹦出这个词。
陈写宁:“不至于,是季教授又犯古板老毛病了
,我等先冷着他一段时间,未来什么态度,就要看他的表现了。”()
至于具体是什么,她也就不好意思说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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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主意真多。”宣芋也不问了,只说:“注意好尺度,别玩脱了。”
“不说我的事,你签证都办好了?”陈写宁不愿再深聊自己的感情问题,要不然真的要保不住在宣芋心中的形象。她在感情中非常强势,喜欢掌握主动权,甚至有时候为了达到目的,会做稍微过分的事,看着就不是个好人,但在姐姐这,她只想做乖妹妹。
宣芋点头:“郁闻晏一手包办,完全没问题。你呢,能不能申请假期,和我们一块去?”
陈写宁:“你们去蜜月,我去干什么?”
“不算蜜月,清清和温择叙也在,她租了一套大房子,我们可以住一块。”宣芋对即将到来的旅行还是挺期待的。
陈写宁:“最近课题任务重,我也不好走开。你们好好玩吧,我就不打扰了。”
“行,我回来给你带礼物。”宣芋不放心,正要叮嘱几句。
陈写宁表态:“郁伯伯和我说了,我今年过年陪他和郁爷爷一起过,我和他们一块儿吃年夜饭,你就放心好了。”
宣芋:“下午我们去逛商场买礼品,总不能空手去。”
“好,听你的。”陈写宁主动去把碗洗了,顺便逃开姐姐的唠叨。
-
出发当天,郁闻晏来接宣芋,两人直飞日本,陈写宁和季珩开车一块给他们送行。
陈写宁看到季珩时,无波澜的眼神逐渐变得幽怨,直勾勾地盯着宣芋,仿佛在问为什么叫季珩。
宣芋把陈写宁拎到角落,看似是姐妹俩单独告别,实则是宣芋在训妹。
“陈写宁,我平时对你不说重话,但这次要说两句。”宣芋表情略微严肃。
陈写宁淡淡问:“姐,你要因为一个男人训我吗?”
“不要乱给你姐扣道德帽子,不是训你,是提醒你。”宣芋好声好气说,“季教授送了一周早餐,你好歹多和别人说两句话吧。”
“好,我等会就说。”陈写宁推着宣芋回安检,“你就好好玩吧,别操心我。”
郁闻晏办完行李托运,走回来,叫过宣芋:“走吧,出发。”
宣芋舍不得妹妹,一步三回头。
陈写宁不停地摆手,示意她安心。
送走宣芋和郁闻晏,两人折返回地下停车场。
“今年过年有安排吗?”季珩看得出宣芋并不是担心妹妹一个人生活,而是担心她在国内孤零零一个人过年。
陈写宁:“你要约我过年?”
她是故意问的,知道季珩不会邀请她,也没有办法邀请,他们大家族规矩多,过年这样重要的节日必须要到场,根本不可能推掉。
思及此,她问完之后,为自己占据道德上风,露出狡黠的目光。
季珩沉思片刻后,问她:“你想和我一起过?”
陈写宁快速
() 收起笑容,老古板一旦询问,那就是认真了,可能真的会约她。
“不,我要去郁爷爷家过年,姐姐和晏哥不在,老人家一个人待着闷。”陈写宁手插回兜里,转身离开,避开季珩探究的视线。
季珩跟上陈写宁的步子,感受到她对他这段时间的故意回避和冷落,抿紧唇。
“你下午不是还有课?我自己打车回去,不用送了。”陈写宁停下步子,回身轻瞥一眼,多停留一秒也不愿意。
“陈写宁。”季珩叫住她。
陈写宁只顿了一秒,继续迈步往前。
季珩阔步上前,抓住她的手腕,将人拉回身前,对上她轻慢的眼神,“到底哪让你不开心了?”
“打住,季教授您别这样说,折寿我了。”陈写宁嘴里说着谦虚的话,下巴反而上扬一个小弧度,冷傲尽显。
季珩心想小姑娘到底怎么养成傲娇的性子,拽拽的,特别不好惹。他放轻语气问:“你非要这样?”
“哪样?我不知道。”陈写宁唇角勾着笑,一种眼看着猎物准备自投罗网的暗爽在心底铺开。
季珩将她扯到怀里,力度控制在很霸道但尽量不伤到她,沉声呵斥说:“少废话,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
“要我做什么?”陈写宁轻笑问。
季珩拽着她上车:“闭嘴!少问!”
陈写宁笑得不行,搂住他腰身,小声说:“不是说做不到吗?这不就做到了。”
季珩真的是败给陈写宁,她都是些什么奇怪的癖好,竟然要求他在床以外的地方用非常dom的语气命令她,最好在熟人面前这么做。天知道这是在挑战他的道德底线,他可以退一步,陪她关起门玩,但在外人面前表现出蛮横和不讲理,对他来说如同将他三十二年来的修养全部碾碎,无法重塑,绝对地打击到他。
他想也不想回绝说做不到,她态度立马变得冷淡,一连半个月不搭理他。
说她凉薄,但又会在车厢内和他热情接吻。
季珩摁住她肩膀,拉开距离,看着跨坐在大`腿上的女人,努力平复呼吸,尽量看起来不狼狈。
他无奈笑说:“陈写宁,你可真会打个巴掌给颗糖。”
“季教授说笑了,我也就一个涉世不深的小姑娘,哪懂这么多弯弯绕绕。”陈写宁拿着以前季珩说她年少不知事的话堵回去。
“好话坏话全被你说了。”季珩讪笑,到如今也不和她争辩,柔声问:“所以,过年要一起吗?”
“我说认真的,要去陪郁爷爷。”陈写宁故意坐下来,蹭过那,感受到季珩身体变得僵硬。
“但——过年前都在一起,也不是不行。”陈写宁伏到他耳边问,“回家还是在这里?”
“回家!”季珩毫不犹豫选择前者,将陈写宁从身上推下去,启动车子。
陈写宁倒在副驾驶笑,肩膀微抖,非常满意季珩的表现。
她也知道很奇怪,甚至有些坏,但她就喜欢看季珩反应激烈,喜
欢看他打破原则,得到的快`感不亚于和他上床。
陈写宁为了不让宣芋担心,很是贴心地发去消息:【放心好了,我俩和好了。】
宣芋秒回:【这么快?】
陈写宁卖乖:【当然,我听你的话啊。】
宣芋也信了:【嗯嗯,乖妹妹。】
陈写宁看到宣芋的回信,内心窃喜,唇角绽出淡淡的笑。
季珩关心多问一句:“你轮转就要结束了,假期时间挺多的,怎么不和他们一起出国过年?”
陈写宁收起手机,眯上眼睛:“你不是约我?”
季珩刚想回一句他什么时候约她,忽然反应过来,她是预判他肯定会约她,也会对她野蛮的要求妥协。
陈写宁侧头,掀开眼皮看季珩,说:“季珩,一般人和我处不了这么久,压根通不过第一个考验。”
“嗯……”季珩听得心里头不是滋味,从年龄和阅历上,他看似会比她拥有更多的感情经验,但实际是陈写宁感情史远比他想象的丰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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