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园里?没有人,门口空空荡荡,她伸长?脖子往里?面看,大门关着没人出来。
“既然路过了我是不是该进去打?声招呼”,姜南溪不自觉地低声问道,更像是在问自己。
谢昀庭解开安全带,随时准备下车,却看到她突然偏过了头。
顺着车窗看出去,一位女士推开门走在前面,大约10来岁的男孩跟在其后,中年男士跟在他们后边,男孩上前拉着女士的手,回头等着中年男人,三个人手拉着手往车库走去,和睦美满的一家?人。
今日没有司机,吴阿姨亲自开车,父亲和男孩上了后座,姜南溪愣愣地看着,直到车子快要开出别墅区,她才慌乱发?动汽车往后倒了几米。
壮似不经意路过的路人。
姜业成的车开过了很远,他仍旧从汽车后车窗往外看,儿子问他,“爸爸,你在看什?么?”
他摇了摇头。
下午小姨和舅舅轮流守着,姜南溪送了衣服后,也想在医院待一晚,却被劝了回去,晚上的时候母亲和外公也来了,外婆的情况明显好转了,意识已经清醒,这一夜由她的儿女们继续守着,轮不到姜南溪孙子孙女辈。
带着长?辈们安顿好晚餐,除了守夜的舅舅,外公母亲都随着小姨一起回了家?,姜南溪和谢昀庭回了酒店。
晚上九点多,青州城里?的车流已经明显少了许多,洗漱后姜南溪一身轻薄的睡衣躺在床上,翻看着手机,等谢昀庭洗漱过后,她倾身过去靠在他肩上。
这几天过得惊心?动魄,先是谢昀庭消失,而后是她消失,加上外婆受伤,两?人多少都有些心?有余悸,此刻躺在一起,谢昀庭手指绕着她的头发?,一手拢着她的腰,下巴在她的头顶处蹭着。
氛围轻松而又惬意。
姜南溪也觉得放松,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在他胸膛游走,他的家?居服手感软滑而又清凉,她在领口的位置停了停,仰头懵懂地问,“我们现在算是恋爱吗?”
“是”,谢昀庭低头在她额头落下一吻,坚定答道。
话落,他的扣子被掀开,谢昀庭伸手去拦,他有些固执在心?里?,这里?并不是发?生美好的最?佳环境。
但姜南溪的兴致拦不住,下午车里?的纵情让人面红耳赤,他收敛,她便放纵。
她俯身压了过去。
谢昀庭的后背结结实实的贴在床上,一声“闷哼”惊到了姜南溪,她仰眸望过去,短暂的痛楚感从他脸上忽闪而过。
直觉不对,她要他转身过来。
“没事,继续”,谢昀庭囫囵吞枣掩饰自己。
“你翻身过来”,姜南溪严词厉色,不容拒绝。
但谢昀庭仍旧扯着勉强的笑意,试图带偏话题,“喜欢这样的姿势?”
“翻过来”,姜南溪不理。
自知躲不过,谢昀庭只得按要求翻转过来,面朝着床。
家?居服被掀开,背上的青痕醒目而又灼人,触目惊心?的痛,她是怎么忍了这么久。
她指尖轻轻抚上伤痕,看起来应是被看戒尺或藤条一类的物?体鞭过,几天过去痕迹依旧未消散些许,“不是说惩罚不严重吗”。
“男人,好面子”,谢昀庭闲散的语气,刻意不让这件事被放大。
“爷爷会剥夺你的位置吗?”外婆的事平静了,姜南溪这才有空和他聊聊爷爷的惩罚。
“不会,培养一个继承人需要很久,除非我们现在生个孩子,他开始培养,怎么也得二十几年”,谢昀庭彻底放纵,开始掰扯,他不想姜南溪在这事上耗费心?思?。
“还生孩子,你现在这样能动的了?”姜南溪也顾不得羞不羞,冷呵一句,和他就事论事。
“试试?”谢昀庭侧脸挑眉。
“那你先下去做50个俯卧撑我看看。”
谢昀庭败下阵来,转头趴了回去,他的这些心?思?,姜南溪岂会不了解,无非是不想让她担心?罢了。
等他老实了,她才又抚上那些伤痕,怪不得前两?日他一直侧身睡,从身后环抱着她。
良久后,她低头在上面落下吻,脸轻轻靠在他的背上,“会不会很痛。”
“现在不痛了”,谢昀庭嘴角漾着笑。
归于平静的一晚后,第二日外婆转入了普通病房,子女们都有负担得起单人病房的能力,外婆偏偏不允,住进了双人病房。
姜南溪和谢昀庭到医院时,外婆已经被推往了普通病房。
“小溪,这位就是你爱人吧?”外婆靠在病床上,声音慈祥温和。
“外婆您好,我是谢昀庭,很抱歉这么晚才来见?您”,谢昀庭上前,接过外婆伸出的手。
“小溪,你去给外婆买点香蕉,外婆好几天没吃了”,外婆指示着姜南溪离开病房。
姜南溪正欲蹲下,早上小姨来的时候带了香蕉过来,此时正放在病房的柜子里?,小姨却从一旁扯着她往外走,“走走走,小姨想起还差个洗脸盆儿,陪我去买一个。”
等病房里?的人都散去,只剩外婆和谢昀庭,他搬了旁边的椅子过来坐在旁边,“外婆您有话跟我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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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小姨生拉硬拽拖出病房,姜南溪一步三回头地往回看,小姨拖着人下楼,“行?了,外婆不会说什?么的,别担心?。”
“我不是担心?,我是想跟外婆重新介绍下我们的关系,之前我说错话了”,姜南溪挽着小姨,顺口提了一句,也算是为之前的冲动道歉。
“我看小谢这孩子不错”,小姨应承着,电梯已经到了,两?人走出电梯厅,姜南溪刚要开口,和对面的人碰了个满面,她惊讶地抬头,“爸?”
姜业成看到女儿,握着住院单的手立刻背到了身后去,“小溪,你怎么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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