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的最很的,这会正被挂在刑部的刑具上。
顺藤摸瓜的,还在这些人家中找到更加确凿的证据,顺着线索,撸下去不少人。
失宠?
不不不,这是帝王和自己宠臣的一出戏。
沈遇刚走,就大动干戈,那些人再怎么跳脚,也无法将罪责甩到一个不在汴京城的人头上吧。
牢房中,光线阴暗,地面潮湿。
一些角落中,老鼠瞪着一双绿豆眼,滴溜溜的在窥探着那些犯人。
滴答,滴答!
不知何处的水声,又似是血液滴落的声音。
一下下的,折磨着人的心神,让人恨不得祈求一个痛快。
刑房中的刑具上还流淌着没有干涸的血迹,暗红色色泽铺满地面。
一个半死不活的犯人被拉了出去,在地面拖出凌乱的殷红。
江云亭来时,见到的就是这富有冲击的一幕。
这里的气味对于江云亭而言着实不好受。
用帕子捂着鼻子,江云亭跟在宋凌阳往里面走,她的身后是贴身保护的秋池。
这次是宋凌阳请她来的,为的是柳乘嗣。
牢房外,江云亭停下脚步看着里面的人。
那人躺在床上,囚衣卷起一部分,露出干瘦可见骨头的躯体。
对方整个人都蜷缩在干草上,大夏天的,都在冷颤着。
脚步声的到来并未引起对方的注意,直到宋凌阳喊人,柳乘嗣才转过头来。
本是文雅的容颜消瘦的不成样子,颧骨突出,嘴唇干裂,一双眼黑沉沉的,像是一湾死潭。
在见到她那一刻,潭水产生涟漪,暴戾的情绪难以遮掩,如同一头豺狼。
可惜,这豺狼早就走投无路。
“你找我?”
江云亭问着。
作为刺杀帝王的刺客,柳乘嗣被关押到这里后,接受过几次的审问,还用了刑,被折磨的很惨。
一动,就牵连身上的伤口,疼的柳乘嗣眼前发黑。
可他没露出自己脆弱的一面,挣扎着起身走到江云亭面前。
隔着栏杆,他伸手试图抓住江云亭。
边上的秋池就要动手,江云亭示意对方按兵不动,而她自己也就站在原地,毫无惧怕的看着柳乘嗣。
点点,就差一点点,柳乘嗣就能触碰到江云亭的脸颊。
可就是这一步之差,不管柳乘嗣怎么努力都无法跨越,奋力的动作倒显得像个小丑。
他的脖子上,纱布早就拆开,能看到还未彻底愈合的伤疤,盘踞在他的肌肤上,丑陋极了。
察觉到江云亭凝视的目光,柳乘嗣摸了摸的脖子,笑了。
“呵呵!”
他看着江云亭,声音粗糙而难听。
见柳乘嗣不说话,江云亭也不意外。
她递出一样东西放在柳乘嗣的掌心中。
“这里面的香能让听话蛊陷入沉睡中,约莫能维持半个月。”
“这半个月你想做什么,全凭你自己。”
时间太短,想要弄出解药还是不可能。
可她从心蛊中获取灵感,转而选择短暂压制听话蛊。
“你如果想说你之前做的那一切都并非出自你的意愿,那么接下来半个月,你只是你自己。”
审讯过程中,不管刑部的人怎么问,也无法从柳乘嗣嘴里挖出什么东西来。
一个是柳乘嗣意志坚强,二个就是听话蛊的作用。
谁知道上次柳乘嗣被听话蛊操控的时候,到底被下达什么暗示,哪怕被折磨的奄奄一息也没松口。
可宋凌阳需要从柳乘嗣身上打开突破口,将朝堂上的一些人扯出来。
就像是一团线,找到其中一根,慢慢理,就能理出头绪来,而柳乘嗣就是其中最关键的一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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