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下了谭滨对他的心意。
但谭滨对他的有情,就是对另外一些人的无情,就像此刻,被谭滨防卫过当,一个人面对安队的褚遇。
不知道和褚遇在说什么,安队一直没有回来。
吴冕然看过去的时候,安队的背影是对着吴冕然的,而褚遇几次想探头看向车子这边,都被安队移动位置挡了回去。
随即,褚遇侧身对着车子这边,吴冕然看到了他的侧脸,但安队拉了他一下,褚遇瞬间就甩开了安队的手,推了安队一把。
安队往后退了两步,不知道说了什么,褚遇在频频往车子这边看了几眼后,转身就走了。
从褚遇的身体语言看起来他很激动,但他没跟安队打起来,他离开的步伐迈得又快又急,很明显,这个人处于极度的愤怒当中。
吴冕然估计安队威胁这人了。
所以,等到安队上了车,他问道:“你们说什么了?”
安队上车后,脸上也是冷若冰霜,身上还带着一股跟人对抗过的气势,听到吴冕然说话,他缓了缓脸上的神色,注意了下自个儿的态度,然后道:“他想过来找你说话,还说要请你吃饭,叫我不要多管闲事……”
实际上,褚遇的原话就是“你一条狗就别管什么闲事了”,但这种话就不用说给雇主听了,安队继续,淡淡道:“他推了我一把,我跟他说,我们可以在这里打起来,但事后,看谭先生是帮着他把我摁死在看守所里,还是帮着我把他摁死在看守所里。”
毫无疑问,谭滨只会帮着他的安保队长把对手摁死在看守所里。
安队开了车,吴冕然问他:“你知道他们好了几年吗?”
“没几年,就一段时间,前后加起来几个月,不到半年。”
“我听人说,是因为钱的事分开的,这说法有错吗?”吴冕然继续问。
“……”安队沉默。
过了一会儿,迫于他不回答,吴冕然也不说话施加给他的压力,他勉强道:“我也不知道我看法对不对啊,我可能也理解错了。”
“你说。”吴冕然这次接话了。
“也不单纯是为钱吧,钱肯定是主要的,谁跟……咳,老板,都有点图这个吧,”安队轻描淡写,道:“但好像大多数人,又要钱又要感情的,老板有时候也忙不过来,就算了。”
“哦……”吴冕然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
哦,渣男啊,只想要人家的人,不想要人家的感情,看人家用情太深,接不住了,就干脆撤了。
吴冕然这声“哦”太意味深长了,安队一个中年人,都被这小子“哦”出了一种尴尬的感觉来,他赶紧为老板找补道:“但您是不一样的,您是老板主动找的。”
这次老板何止是主动出击,有时候低声下气,无限妥协得他这个跟了谭家小公子十几年的老人有时都忘了做表情管理。
娘咧,这爱与不爱,喜欢与不喜欢,差的何止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说是一个银河系,一个地狱之间的距离也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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