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芝很努力地在沙坑前练习一下,最终喜提小组赛第八名。
一个组总共八个人。
她本来还担心扔铅球会不会伤到手腕,结果手好好的没毛病,跳远的时候摔了个狗吃屎还摔出了沙坑,把膝盖磕破了。
运动会就开在国庆假前一天,放学放得也比平时早很多,五点钟太阳还没落山,欢声笑语就已经涌出校门外。
楚芝拖着一撅一拐的腿脚慢吞吞地往公交站走,还没走到站点,身边一阵疾风刹住——是程岛骑着自行车路过。
“带你?”他一只脚踩在地上,另一只脚还在脚蹬上,招呼都没打,好像一个摩的司机,只要顾客摇头他立马就走了。
楚芝没想到又遇见他,刚才出教室的时候有同班男生问她需不需要送她,她摆手拒绝了。
现在再遇“好心人”,她犹豫了一下,这次答应了。
主要是程岛长得挺帅的。
谁会不想和帅哥当朋友呢?
楚芝慢吞吞地坐上他山地车的后座,手不知道往哪里放,最后紧紧抓住屁股底下的座子架。
他问完她住哪里以后就安静地蹬车,也没跟她聊天。
楚芝这么坐了一会儿,有点无聊,轻轻拍拍他的背,开启自我介绍模式:“我叫楚芝,育才高三9班的。”
程岛“嗯”了一声。
楚芝:“你是叫程狗吗?哪个狗啊?枸杞的枸吗?”
“吱呀”,程岛刹车,扭头看她,思考要不要把她丢在半路。
楚芝和他一对视,立马露齿微笑。
程岛被她左边那颗小虎牙晃晕了眼,又扭过头去继续骑车:“程岛,岛屿的岛。”
啊?
楚芝明明记得那个同伴叫了他好几次“狗哥”,打人的叫他什么她没听清,隐约听见是程什么。
哦哦哦哦哦,是因为岛哥岛哥像dog,所以他们就叫他狗哥是吗?
聪慧如她,都没让他解释,自己就想通了称呼的问题,然后想起来自己叫他“程狗”的事尴尬又乐呵。
她嘎嘎笑,在回家路上的岔路口喊停他,从路边摊买了两杯棒冰请他吃。
色素勾兑的葡萄冰里一颗葡萄都没有,吸管猛吸几口,紫色的冰就变成了白色的冰。
廉价又甜蜜。
—
不管过去多少年,楚芝依旧喜欢喝水果饮料。
程岛载她到达新家的小区门口,她不忙着进去,反而先打开地图找周边的奶茶店。
然后捏捏程岛的肚子,指挥他开去另一个门,她要买果茶。
她点的是满杯葡萄绿茶,问他要喝什么,程岛坐在车上仰头看着菜单:“这就是你请我喝的大酒?这个吧,芝芝桃桃珠珠。”
楚芝眉毛一挑,扫码买单。
她还多买了一杯柠檬茶,给设计师的。
距离约定时间五分钟的时候,楚芝到达新房,刚进门设计师就来了。
因为是精装修的房子,楚芝也没打算大改,只跟设计师讨论软装风格。
房子不大,两居室一间睡觉一间当衣帽间,客厅直接做满墙书柜,长度两米四的大板桌即是饭桌也是书桌。
这是她给自己留的个人小窝,喜好完全看自己,不必考虑什么琐碎的生活场景。
楚芝跟设计师沟通方案、量尺寸的时候,程岛就站在客厅阳台窗边看远处的海。
直到设计师要走了,跟他道别,他才点点头和人家示意。
楚芝把人送出门外,关了门,看程岛手里已经喝光的饮料:“你这个好喝么?”
程岛:“不好喝,太甜了。”
楚芝:“哦。”
她转身去房间把自己没喝完的果茶拿出来,“我这个好喝。”
说完,她吸了一大口果茶,鼓着腮帮子笑得眯着眼睛走近他。
她的意图昭然若揭,程岛身子往后仰,嫌弃的样子。
只是退无可退,后背已经贴到窗。
楚芝笑场,那口果茶含不住咽下去了,但手还是倔强地抓着他的衣领把人拉到脸前,嘴唇贴上他的,送了他半颗葡萄。
程岛不要,退货。
这指头大小的果肉在你来我往的推拒中被碾磨舔压,嘴角失控滑过的涎水也变成了酸甜的葡萄汁。
闹着闹着,亲吻就变了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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